本來孛巴圖是不準備讓蘇慎一隨同去的,畢竟本來兩個部落的關係很僵,在要是萬一蘇慎一在紮氏部暴露了身份,那他的希望就全部破滅了。
但在蘇慎一的堅持下,孛巴圖也隻好交代伊魯特德和隨行的將士一定要保護好蘇慎一的安全,真的要有意外情況,就算拚死也要保住蘇慎一。
其實孛巴圖也是多慮了,以蘇慎一的本事,就算真的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他也能毫發無傷的退回來,也不怪孛巴圖如此憂慮,在他心裏蘇慎一就是布依納族未來的希望,他豈能不小心謹慎。
伊魯特德和蘇慎一他們出發後,在草原上趕了兩天的路,這次一起的還有烏魯韓蒙,一路上烏魯韓蒙情緒顯得有些忐忑,他來到伊魯特德身邊問道“伊魯特德可汗,首領讓我們這次去與紮氏部落討換奴隸,本來我們兩個部落之間的關係就有些緊張,我怕這次的事情未必會很順利,長久以來我們部落都是奴隸最少的一個部落,為何首領這次要向他們討要奴隸呢,這樣一來我們的食物就還要分撥給奴隸一部分。”
伊魯特德轉頭看著他說道“首領自有首領的用意,你隻需要按照首領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其他的事就別多問了。”
聽到伊魯特德這麼說,烏魯韓蒙也不在多說什麼了,聯想到出發之前首領的交代,他總覺得這事和蘇慎一有必然的聯係,想到這他又把目光看向了蘇慎一,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蘇慎一此時在馬背上,心裏隻想快些趕到紮氏部落,如果自己的父親還活著,至於怎樣救出自己的父親,那就是伊魯特德事情了。
但是他看到身後士兵所趕的成群牛羊,心裏總是不舒服,孛巴圖的辦法就是用這些牛羊去換取奴隸,想到自己的父親被人像畜生一樣拿來換取,蘇慎一心裏有一股殺人的衝動,但他也知道,目前他隻能這麼做。
又是兩天過去了,他們才到達目的地,他們來到紮氏部落後,蘇慎一就發現這裏和孛氏部落大不相同。
這個部落士兵居多,隻要是十四歲以上的青年,全都是身著皮甲,腰佩彎刀,而且這裏隨處可見漢人奴隸,不斷有人鞭打推搡著驅使他們幹著不同的活計。
蘇慎一的目光不停在奴隸中掃來掃去,雖然他知道可能已經認不出自己的父親,或者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在了,但他仍不肯錯過一絲希望。
在一番搜尋無果後,蘇慎一隨同伊魯特德等人一起被帶到了紮氏部落首領的營帳裏。
“見過紮西馬丁首領。”伊魯特德等人朝著坐在獸皮座椅上的中年男子行了一禮,然後直起身來看著他,蘇慎一看這男子年齡也就三十歲靠上而已。
“是伊魯特德可汗啊,孛巴圖他老人家身體可好啊,你們到我們紮氏部落幹什麼來了?不會是沒吃的了,來我們這裏乞討的吧。”聽著首領陰陽怪氣的話,營帳內的其他人都紛紛大笑了起來。
伊魯特德卻是表情如常,對著他說道“多謝首領掛念,我們孛巴圖首領身體一直健碩,至於糧食我們不勞首領掛心,我們孛氏部落多的是,倒是這次我們給你們送來了牛羊。”
聽到伊魯特德這麼說,紮西馬丁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笑著說道“你們給我送牛羊,怕是孛巴圖有事求我吧,當初我讓孛巴圖助我攻下惠國城池的時候他是怎麼拒絕我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沒想到今天他也能求到我,哈哈哈哈,說吧,你們像請求我什麼。”
伊魯特德看著他,卻是一副不溫不火的表情“在此之前,你難道就讓我這麼站著和你說話嗎?在怎麼說我和你父親也是同一代人,你們紮氏部落就這麼待客的嗎?”
這話說的紮西馬丁眼角抽了抽,但他也無法反駁什麼,的確論起輩分,紮西馬丁現在雖是首領,但還是比伊魯特德低的一輩。
“來人啊,給伊魯特德可汗看座。”說完後,就有士兵搬來一個圓形的編織的座椅過來,烏魯韓蒙接過座椅放在伊魯特德身後。
“現在可以說說你們這次前來的目的了吧。”
“不急,我這一路風塵仆仆的趕來,現在卻是有些口幹舌燥了。”伊魯特德此刻就像是忘了他們這次前來的目的一樣,也不提正事。
“哼,你們大老遠跑來不會是為了討些酒水吧。”
伊魯特德聽到紮西馬丁這麼說,也不接話,而是就那麼平淡的看著他,片刻過後,隻見那紮西馬丁揚起手中的鞭子對身邊的一個奴隸抽了過去“去,給伊魯特德可汗斟上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