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國之內丞相府中,董典一邊夾著桌上的菜肴,一邊將下人剛斟滿的酒倒入口中,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丞相今日可是有什麼喜事,以往從不貪杯,今日卻連飲一壺酒了。”管家接過下人手中的酒壺又為董典滿上之後,就對著他說到。
“哈哈,喜事嗎?也算不上是什麼喜事吧,隻是覺得心裏暢快,你可知道那蘇權督的孫子蘇慎一現在身在何處?”
問完之後,還沒等管家作答,董典將杯中酒再次一飲而盡,又緊接著說到“本以為蘇慎一此子年紀雖小,但心智遠超常人,現在看來還是我高估了他啊,老吳,你知道嗎,這小子竟然私自帶兵前往蠻人之地,助蠻人抵禦外來之敵,蠻人三番五次來侵擾我國,邊陲死傷無數,他居然舉兵幫助蠻人,而且我們惠國此時還正處於戰亂之中呢,他就這樣私自帶兵遠征,這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他這是在挑釁皇權,我倒要看看蘇權督這次準備怎麼麵對皇上。”
而此時皇宮之內,皇上的表情一直都陰晴不定,侍女宦官在一旁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皇後款款朝皇上走了過去“皇上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說出來讓臣妾與皇上一起分擔。”
皇上抬頭看了一眼皇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皇後對這次蘇慎一私自帶兵前往蠻夷之地怎麼看?”
皇後知道皇上此時心中所想,便對皇上說到“皇上可是在惱那蘇慎一在沒有詔令的情況下就帶兵出征,其實皇上也大可不必動怒,那蘇慎一就算在如何英勇,說到底也還是太年少了,想他今年也隻有十七歲而已,心中隻不過是一腔熱血罷了,對一些條條框框太過隨意···”
話沒說完,皇上就抬手打斷了皇後“就是如此,我心中才有擔憂,此子如若隻是空有一身本領,卻心智不佳,我並不擔心什麼,籠絡人心的手段我有百般,隻要給夠他們蘇家足夠的恩惠,我有信心讓他們蘇家對皇家死心塌地,但你觀那蘇慎一可是個心智不佳之人?隻怕是朝中那些數十載的老臣也未必有他心思縝密,如今他在惠國不論是朝中還是百姓之中聲望如此之高,如果他要是有二心,隻怕我這皇位會出現動搖啊。”
“皇上此言嚴重了,雖說那蘇慎一無詔令就私自動兵,但在眼前這大戰之際,也算是為了剿滅察國與安國的來犯之敵吧,此子的將相之才無人可比,皇上你也知道軍情緊急時,等上一紙詔令可能會延誤上多少戰事,既然皇上讓蘇家權掌惠國軍權,理應給他一些特權,不然隻會是給自己塗填煩惱。”
皇後說完後,皇上隻是搖了搖頭“話雖如此,但皇後你可知道,這次蘇慎一帶兵雖然去擊抗兩國之兵,但他卻助了蠻人,他全可等到蠻人與安國察國拚到你死我活之後在坐手漁人之利,但···”
話隻說了一半,皇上就不在往下說了,身為一國之君,他有他的無奈,周邊盡是大國強國,想要在列強之中安身立命,他就必須重用武將,但他更清楚,武將不同與文臣,武將不是鎮守邊陲就是在戰場廝殺,不論是性情還是其他都是桀驁不馴,特別是那些戰功累累的將士們,更是不把綱常放在眼裏,但皇上還要重重的嘉獎他們。
其實這也不是這個世界才會是這樣,在蘇慎一前世五千年的曆史中,曆朝曆代都是這樣,在戰亂時期,無論武將怎麼自持功高目無君主,甚至犯上,皇上也隻會忍氣吞聲,甚至討好,但隻要一到了太平盛世,皇上就會展現出他的鐵血手腕,以種種理由撤兵權,殺功臣來鞏固自己的皇位。
惠國之內皇宮與相府之內的事情,蘇慎一並不知曉,此刻他正帶著八十萬人馬埋伏在兩國退軍的必經之路上,蘇慎一並不擔心顧俊漠和潼雪那邊的戰事,對他們有著相當的自信,覺得他們擊退兩國之兵無非就是時間長短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