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婉容一如既往地早早起了床,侍女秋雨正在梳妝台前為婉容精心打扮著。
“皇後娘娘,淑妃在門外說要來給你請安。”一個太監進來稟告。
“主子,這淑妃不是一直不來請安的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咱們坤寧宮了?”秋雨邊給婉容梳頭發邊說道:“淑妃來請安,這可是頭一茬,主子,您見嗎?”
“不見。”婉容答道。
“為什麼?”秋雨疑惑道。
“你還沒給我梳好頭發,我怎麼去?”
“。。。。。。”秋雨咳了咳,說道:“這也真奇怪,淑妃這麼大清早地就起床給您請安是幾個意思?”
“幫我回了淑妃吧,告訴她,皇後今日身子不適,不宜見客。”婉容想了想對太監吩咐道。
“嗻!”
太監走後,婉容接著說道:“秋雨,待在宮裏頭你覺得悶嗎?”
秋雨嚇了一跳,以為皇後要趕自己走,便急忙跪下來邊磕頭邊說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想好好服侍皇後主子,請娘娘不要趕奴婢走!”就差哭了。
婉容見秋雨這樣,自己無心的話竟讓一個宮女這麼大反應心裏挺愧疚,婉容和藹地扶起秋雨說道:“我無意問道,你不用多想,我不會趕你走的,除非你自己想離開宮裏。”
“謝皇後娘娘。”秋雨這才笑了。
婉容見秋雨年齡也不小了,這麼個真性情的丫頭老放在自己身邊,總不是辦法,心想等遇到機會,給秋雨找個好人家,要不然在宮裏遲早都要發黴了。
“把報紙給我拿來吧。”婉容說道。她每天都看報紙,關心國家大事和百姓的生活。當婉容看到有登載貧民求助或是因貧無米為炊或因病無錢就醫或因喪無力安葬,婉容總要遣人送去捐洋錢。喜愛珍珠的婉容每年都毫不吝嗇地給北京“窩窩頭”捐上自己幾樣值錢的珍珠首飾。
看完了報紙,婉容無聊地開始繡花,秋雨則陪著婉容一起繡。
到了中午,婉容便去儲秀宮吃午餐。
來到儲秀宮,見溥儀已經在用餐了。
溥儀看著婉容,心裏好不愉快。她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麵容豔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青絲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蓮花移步來到殿前,柔柔俯身,甩帕。”臣妾婉容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免禮。“溥儀笑著答道。
婉容笑著坐下來,看到對麵空空的,心裏好不舒服。
“皇上,怎麼淑妃每次我們吃飯的時候都不在呢?”婉容問道。
“妃子要等皇上皇後吃完了才能入席,這是大清國的規矩。”
聽了溥儀這話,婉容也不敢為文繡說情,怕一不小心皇上又生氣了。
“皇上,臣妾覺得好冷清,吃得沒胃口。”婉容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向皇上提議道。
“有朕在,還覺得冷清嗎?”
“淑妃一個人吃飯不也冷清嗎,婉容想求聖上破例讓淑妃和我們一起吃飯,感情也會更好啊。”
“她那個樣子,整天垂著腦袋,好像誰欠了她錢似的,不準!”溥儀臉上浮出幾絲怒氣。
“我吃飽了。”溥儀一臉凶相地說著便回他的養心殿了。
淑妃被婉容拒之門外後,文繡氣憤地炮回長春宮,坐在床上抹眼淚。
文繡的妹妹二繡走進來見文繡正在哭,急忙跑過來問道:”姐,你是不是受那個婉容欺負了?“二繡撿起文繡扔在地上的手帕憤恨不平地說道:”你要是真的受了那個婉容的欺負,我要幫姐出這口惡氣!我有辦法對付那個皇後“
”你能有什麼辦法?“文繡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當然自有辦法。“二繡說道。
”那你快點說,想憋死我呀!“文繡急忙問道。
”姐,你總是這麼性急,告訴你啊,宮裏出了內賊,小偷!榮源身為內務府總管,不是管理不好,就是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