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離開醇王府(2 / 3)

雖然在醇王府,日子過得不鹹不淡,雖然馮玉祥下令撤去皇上的封號,也就是意味她也沒有了皇後的封號了,其實這隻不過是別人的稱呼而已,她一樣過豐衣足食,花團簇綿的生活。

但是她皇後的稱謂從來實質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心裏曾經的皇後的稱謂與現在的稱謂分量大不相同,每一個人見到她都行大禮,都會尊敬地稱她為皇後。屬於她的皇後,是任何人想白紙黑字也撤銷不掉的。婉容曾經有意無意說給有點興災樂禍的淑妃聽。

好在那天淑妃很知趣地喝茶,並未回難聽的話。

一連幾天都未見到溥儀,婉容牽腸掛肚的心活生生地痛著。

“怎麼可以不見我呢?怎麼可以不見我呢?”婉容每天都會四處有意無意去找,但是每次太監都說皇上正忙著呢。

婉容想這皇上總得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陪自己吧。可是他在忙什麼呢?他不愛在成堆裏的衣服裏穿梭,他不愛在色香味俱佳的食物裏挑三揀四,更不愛在優美的醇王府的花園流連往返。他的眼神不太好,他更不愛一個人在書房裏看幾個小時。

婉容有意無意躲藏在遠處的假山後麵,前清遺老、不乏身懷大略有識之士,也有社會各界的社會,文化,思想上的各界人士等著皇上的接見。

今天,有個身裝西裝革履的男子,帶著一個很高雅的女子走出了溥儀會客大廳,溥儀親自送迎出門。

雖然在醇王府,但是溥儀有很少送客出門的,還保持在紫禁城的王者的高貴與氣度。

“他是誰?”麵容雖然清瘦,但是一派質地考究的西裝,將他襯托英俊無比。他下台級時輕輕扶著他的身邊的女子,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一副關切有加的神情,還有一雙緊緊拉住她不願放鬆的擔心,那個高雅端莊的女人朝他宛爾一笑,那個男子也跟著燦然一笑,兩個的眼神是那麼地愛戀,兩個人的神情是那麼地依戀,兩個人的感覺是纏纏綿綿。

婉轉躲藏在假山後麵,一份感動和羨慕從心底裏油然而生。這個女人想必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原來丈夫與自己的妻子可以這樣恩愛有加。曾經自己對溥儀也有萬般纏綿的感覺,可是隻是她一方的感覺,他從未給她特別的感覺與愛戀。

婉容看到他們十指相扣了離開了醇王府。在公眾場合,她曾經也輕輕鬆挽著溥儀,那隻是一種禮節,與感覺沒有一毫關係。婉容羨慕著這對恩愛夫妻。如果可以得到這樣的恩愛,可以放棄一切浮華的東西,心靈的東西才是真正她所需的。

她走到溥儀的住所,侍衛與太監都擋著她的路。

倘若平時,她會知趣而退,隻是她今天不行,她需要她的丈夫給她一份溫情。

她目不斜視地推開擋在她的麵前的刀劍,有一種此處非我必進的姿態,大踏步地走了進去。

皇上。”輕輕地喚了一聲,婉容有想哭的衝動,自己有太多的時間想著自己的男人。

“人呀就要換腦筋,以後我要多穿西裝。您看胡適多帥氣。”溥儀心情大好,笑盈盈地說明道。

“他就是胡適?”報章上常有他獨特的見解。

“就是在報章寫百尺的宮牆,千年的禮教,鎖不住一個少年的心的胡適?”婉容繼續問道。

“他可是中國著名的學者。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溥儀感歎道。

“他的夫人一看就是一個很有見識很有學問的人。”婉容對那著被男人愛著的女人的感覺還是特別感動。

“那不是他的夫人,隻是他的一個朋友而已。”溥儀的話讓婉容大吃一驚。

“不是他的夫人,一個朋友,是未來的妾?”婉容腦中瞬間跳出無數個可能。

“隻是一個好朋友,就如兄弟一般。也是流行的說法叫紅顏知已。”溥儀很平淡地說著,絲毫沒有覺察到婉容驚詫的有些不可思議的表情。

容的眼中閃動中一種激動內心的光澤,“原來,男女除了夫妻之情,還可以這樣的。”

婉容的眼神又投向窗外,眼眸深深,似穿透層層空間,追遂那個被京城著名才子胡適寵愛的女人。

“胡適不同於清府裏的大臣,他早年留學美國,有不一樣的學識文化與思想,他所有的見解給我耳目一新的感覺,您也讀讀他的書,一定會讓您受益的。西方強大一定有強大的理由,我以後一定會帶您去西方。我們也去留學。”溥儀說時,眼睛放出奪人的光茫。

“留學?”婉容的腦中立刻浮現著胡適與那個女人相挽下台階的景象。

“像胡適與那個知已一樣?”婉容又追問了一句。

溥儀輕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