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是婉容度過美好童年時光的都市,這裏有她熟悉的一切,天津相比京城而言更能給她暇想感和舒適感。
“哇!”旅途的勞累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婉容一踏進天津的新居“露香園”,心中不由發出內心激動地慨歎。
如果紫禁城的一切裝飾過於精雕細刻令人生畏的話,那麼這個露香園一切裝飾猶如行雲流水一般通暢自然。
婉容纖細手指一一細心撫過英國惠羅公司全歐式的家具,給婉容有意想不到的視覺衝擊和新喜。
臥房金頂彰顯皇家的身份外,更給人豁然開朗的感覺,不像紫禁城的金頂給人不可碰觸的威嚴。
活潑的婉容來到這裏,東看西看,讓一切都顯得有活力了起來。
皇上的臥房在二樓西側,皇後的臥房在二樓的東側。
而淑妃的臥房在後麵,淑妃一看到自己的臥房小而且遠離皇的住處,臉上立即浮起了不悅的神色。
“為什麼要我住在這個破地方!我不住在這個破地方!”文繡在房裏東砸西砸地歇斯底裏地叫道。
“主子,主子,您小心點,小心點,千萬別這樣,讓人看著笑話!”太監勸道。
“我先問你,明明說好讓我住在西廂房,為什麼要讓我住在這個破地方?!”文繡叫道。
“這西廂房是派上用場了。”太監答道。
“西廂房派上什麼用場了?!”
太監吞吞吐吐不知該不該說。
”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就把你地舌頭給割了!“文繡指著那個老太監厲聲叫道。
”這西廂房是皇後娘娘在西廂房裏麵放了行李,我也沒辦法。“太監無奈地答道。
”皇後娘娘,我就知道是她,她住在東廂房,行李放在西廂房!難道她的行李比我這個淑妃還重要麼?!她是皇後娘娘,難道她的行李也是皇後?她這是在故意擠兌我,我偏不買這個賬!。。。。。。。。。。“
婉容在走道間聽見了文繡的不滿,心裏心疼極了,可是沒辦法如果自己不推她一把,她沒辦法獲得自由。
皇上與皇後還在一片欣賞露香園的驚喜之中。婉容到了加蓋的四樓看到了健身、球室、琴、棋、書、畫、歌舞等一應備全的休閑場所。
“皇上,這裏很好,這裏我特別地喜歡。”婉容說道。
“人常說臥虎藏龍,這裏才真正是也。”溥儀也一掃往日的陰影。
這露香園是清代兩湖統製張彪於1915年所建的豪華宅院。溥儀很感謝這位前清遺老是這樣忠心,特賜名為“張園”。
原本高深莫測的露香園現在是人氣旺盛,皇親國戚,太監女侍和侍衛都將張園擠得滿滿的。門外也掛出“清宮駐津辦事處”的匾額。
一時間天津各界名流都想到張園會會這個年輕的皇帝,都想目睹絕世的皇後的驚豔容顏。
不再有龍袍鳳袍的束縛,不再有繁複隆重的禮節,溥儀與婉容都有輕鬆愉快的感覺。他們穿著最洋派的時裝。
一連多日來,婉容在天津如魚得水,哪兒好吃,哪兒好玩,都要溥儀陪著,溥儀也樂此不彼,逛夠了百貨公司,玩瘋了遊樂場所,在隻允許他們參加的外國人舉辦的高級會所,婉容跳夠的了舞。紅酒、香檳、咖啡,一切西洋的美味,婉容痛暢地品嚐。
全國軍閥首領及軍事要領都要會會曾經對他們而言,根本難以見到的皇上。全國前清各官員也特地到天津送上厚禮。
溥儀一天正在小會議廳裏看報,一聲又一聲有節奏的腳步聲朝他走來。
”咚!咚!咚!”腳步聲終於在他不遠處停了下來。溥儀不經意地抬起頭,用一種特別不解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特別妖嬈嫵媚的女人。
“您是誰?誰讓您進來的?”溥儀麵對這樣的一個女人,滿臉疑惑地問道。
“皇上!我是婉容啊!”熟悉的聲音,甜美的語調,絕美的身材包裹在青綠的絲綢旗袍下,旗袍從立領、襟邊、盤扣、下擺,無不行雲流水般襯托這個玲瓏有致的身材。
卷曲的嫵媚的燙發,細而黑的高跟鞋,還有一雙薄薄的雙唇塗上豔麗的紅唇。
“是皇後,我以為哪個電影明星來了呢。太漂亮了,太摩登了。”溥儀放下手中的書,快步來到婉容的身邊,緊緊地將婉容摟住。
窗外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那個身影急速地走著,到了後花院停止,拚命撕下樹葉,淑妃的眼睛全是傷心的淚花,她不懂,為什麼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皇上都隻對婉容上心。她穿得那麼洋氣,她也要!
一場婉容與文繡之間購物大戰開始了。
婉容燙發,淑妃也燙發。
“原來燙發可以這樣地漂亮。”在理發店,文繡對著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已發出嘖嘖地讚歎聲。
“這該死的高跟鞋。”淑妃穿著高跟鞋走路是東一扭西一歪的。她不知這高跟鞋這樣難受竟然還有那麼多名媛、明星爭先恐後地穿。更不懂為什麼婉容穿上高跟鞋卻更神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