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野開車,把江鳳美和施以默先送去醫院,唐朝和上官夜留在了皇廷。
交錯的路燈打在擋風玻璃上,博野俊臉的戾氣時隱時現,施以默倒在江鳳美懷裏,睡夢中似是擺脫不了那種痛苦,偶爾會溢出輕哼。
“博先生,你們會將詩雅怎麼樣?”
她輕拍施以默肩膀安撫,雖然這事秦詩雅的確做得太過了,可接觸這麼久,她知道那個女孩並不壞,隻是很任性。
博野掀起眼簾,後視鏡內,施以默額前細密的汗讓他眉峰收緊,他單手靠上窗欞,指腹在薄唇上反複摩擦,似在斟酌。
江鳳美注意到男人漸眯的夜眸,她想起臨走時秦詩雅那奄奄一息的模樣,唐朝踹在她肚子上的那一腳太狠,秦詩雅拋出去撞壞了廁所門,之後趴在地上就沒了動靜。
她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得不到博野的回答,她姣顏微垂,沒敢在繼續追問下去。
瑪莎拉蒂在月夜下提速,覆於擋風玻璃上的燈光一閃而過,車輪波揚起晶瑩的光澤,炫彩奪目。
人民醫院他早就托關係安排了醫生,江鳳美陪她做了一係列檢查,直到施以默躺到VIP病房輸液,她懸著的心總算敲定。
還好毆打的時間並不長,所幸並沒有內傷,掛兩天水就能恢複。
博野去外麵抽了支煙才進來,他詢問了醫生情況,知道她並無大礙緊繃的俊臉才得到緩和。
沙發上有外人在,江鳳美顯得拘謹,她嘴角掛了彩,這會已經腫起,不過醫生給她擦過藥,應該明天就能消腫。
先前在洗手間,她想起上官夜對那群人說過句話:敢讓我馬子變臉,老子讓你們毀容!
相較於唐朝,他倒是沒說粗話,不過她知道,他的手段比上官夜更殘忍。
秦詩雅這次吃的教訓,著實太慘,施以默說得對,她學不會人情冷暖,生活遲早會給她單獨上一堂教育課。
博野坐了會,接到上官夜的電話才走,江鳳美留下來照顧她。翌日早晨唐朝才過來,完美的身影闖入,施以默早就醒了,坐在病床上吃粥,左手還掛著吊瓶。
施以默抬眼,男人今日穿了身家居服,薄唇淺勾,這般溫潤如玉的模樣,方才經過走廊時不知迷倒多少護士。
相比穿純黑色西服透露的陰邪,這樣的他,染上更多柔情,若是幾個不知情的,定認為他就是落入凡塵的天使,溫文儒雅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
可惜,天使的麵孔,魔鬼的心。
他往她邁開長腿,他站定在她身側,擋住窗外正好斜入她身上的暖陽,施以默的頭頂有雙大手在撫摸,敢情他真把她當成自家養的貓了?
唐朝期下身,薄唇在她耳旁拉開,“默默,你是算好的吧?在醫院躺幾天就能減少陪我的天數。”
他說的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虧,施以默就差沒將嘴裏的粥噴到他臉上,瞅瞅那撒旦的笑,太表裏不一了。
她表情淡然,折身擱粥到床頭櫃上,唐朝合被拍拍她大腿,施以默凝住他“幹嘛?”
“睡進去點。”
“你想做什麼?”
唐朝拉開她的被子,一米八幾的個頭擠入,施以默不得不往裏靠,男人躺下時弄起一陣窸窣的聲音,手臂用力勾,她很快落入他懷裏,施以默掙都掙不開。
她推了推他,唐朝沉下長睫,臉上的倦意這才散露出來。
“我得把你住院期間欠下的一並討回。”他按住施以默躥動的身子,眼鋒赫然掀開,施以默胸口有些發緊,忙撥開他放到胸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