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默默,我是你的親生母親(1 / 3)

隨之而來的一道人影,轉移上官夜的注意力。

施以默大步過來奪去他手中電話一把掐斷“上官夜,你太卑鄙了!”

上官夜眯了眯眼角,身後跟進來的四名保安恭敬的垂下頭“對不起上官少爺,這個女人太狡猾了,我們才……”

“沒用的東西。”他眼鋒內劃過一襲暴戾,“滾!”

眼瞅著幾人退出去,男人邃曜的黑眸冷冷射在她臉上,江鳳美緊張的捂住嘴唇,還有些驚魂未定。若是剛才施以默遲一步喊住口,她的身份鐵定暴露,還好她適時止住聲線。

“你來做什麼?”

施以默迎上他逼仄的眼神,“上官夜,美美已經被我帶走了,她是永遠不會見你的,你收手吧。”

“你以為我會信?”男人不屑冷哼,近乎完美的身子倚在牆麵上。

施以默的目光打到第六格門上,“你如果不信,我可以打開那道門讓你看看。”說著,她提步過去,上官夜並未阻攔,而是隨女人的視線一並望出去。江鳳美知道施以默走了過來,她將自己消弱的身子萎在死角內。

施以默緊盯那扇門,腳尖停在半寸高的台階前,她喉嚨幾番滾動,毫不猶豫推出手去。

砰——

門麵邊緣打在牆體瓷磚上,上官夜倨傲的夜眸掃過去,狹隘的空間內空空蕩蕩,哪有女人的影子,他眉心折成川型。

施以默轉過頭去,“你看見了嗎?”她抽回手,廁所門由慣性反彈回去,怦然合緊的刹那,門背後陷在三角形內的江鳳美痛苦的揪緊臉頰,方才施以默推的那下力道太重,她這會渾身疼的抽搐,若是裏麵真有人,準會痛呼出聲。

上官夜沉下俊臉,“她在哪兒?”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施以默斜勾朱唇,“上官夜,你放過美美吧,像你這種男人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美美不同於其他女人那樣能夠承受得住你的折磨。”

男人眼鋒閃過毒戾,他步步緊逼,將施以默堵死在牆角,“我再問一遍,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

施以默別開臉,視線打在被他破壞的其餘門麵上,上官夜凶狠的圈住她脖子將她整個人提起,施以默腳後跟離地,被迫凝向男人狂狷的黑眸。

“她在哪兒?”

“不、知、道!”

男人嗖地收緊掌力,施以默姣好的容顏驟變“把美美還給我!”

施以默太陽穴衝擊酸脹,臉部呈現水腫漲大,“不…知…道!”

江鳳美掩住口鼻不敢哭的太大聲,施以默幾近沙啞的聲音傳入她鼓膜,幾乎要將她狠狠撕碎,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出去,如果這時候現身,她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上官夜那雙眼睛漸成血色瘋狂,“把美美還給我!”

施以默不斷搖頭,她的嘴裏再發不出一個字,窒息難受積壓在心肺,似乎下一秒她渾身就要炸開!

男人的大掌已經勒出繩索繃緊的聲音,他快要失去所有的理智,俊臉狂狷邪毒。

“把江鳳美還給我——”

施以默的瞳仁已經逐漸往上翻起,上官佩進來時嚇得臉色白如死灰。

“阿夜,你瘋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男人趔趄幾步狠狠撞在牆麵上,施以默整個身子軟在上官佩懷裏,嚇得她輕拍她青紫的側頰,聲音顫抖“默默,默默你醒醒,你別嚇我啊,默默。”

上官夜沒料到上官佩會在這裏出現,他斂住鳳眸中的犀利,方才真的想將施以默一了百了。

“阿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啊?”上官佩嗓音含糊不清,她一個勁叫喊施以默,男人這會倒一臉平靜。

“敢惹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上官佩這會也顧不上他,她將施以默放平在地上很專業的給她做著人工呼吸,良久後,女人咳出來幾聲,上官佩一顆懸著心才算落地。

施以默咳嗽愈見猛烈,她攀坐起身大口呼吸,單手撐在被他勒紅的脖子上,她差點以為自己就快死了。

上官佩用手在她背上輕輕順氣,“怎麼樣,還好麼?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脖子是不是很疼啊?”

施以默邊咳嗽邊搖頭,上官夜陰沉張俊臉抬步自兩人腳邊邁出去。

上官佩瞅了眼他欣長的背影,沒再去管,她一心隻顧著施以默,其餘什麼先不說。不過她的出現,就連施以默也微微吃驚,女人這會不是該呆在慈善會上麼?歐家少了這個頂梁女主人怎麼成?

似是看出施以默的擔憂,上官佩微微一笑,“沒事的,我讓秦秘書幫我處理。”如果她不是見施以默離開時臉色不好而多留了個心眼,後果不堪設想。

施以默單手撐地想起來,上官佩扶著她,“你真的沒事麼?”

她搖搖頭,“沒事。”複又將目光落到第六格,“美美,他走了,我們沒事了。”

江鳳美猛地拉開門把哭著衝出來,上官佩隻覺一道人影咻然撲向施以默這邊。

“以默,對不起。”她摟的施以默快喘不來氣。

“朋友之間哪有什麼對不起。”她反摟著她,江鳳美因她這句話哭的越發凶。

上官佩眼瞅著相擁的二人,嘴角挽起欣慰的笑來,還好她的女兒有個好姐妹陪著。

“我們快走吧,阿夜應該還會再來,為了安全起見,往後美美的住所就由我來安排吧。”

上官佩這席話,讓江鳳美驚怔不已,她鬆開施以默投給她個差異的目光,施以默倒並沒有她表現出的那般難以置信,上官佩之前已經做過讓她震驚的事,多一件,並不足為奇。

三人很快撤離這裏,上官佩事先找有人在火車站接應,自然能躲過上官夜的眼線,說到底她畢竟是那個男人的姑媽,他縱使做事再怎麼沒有分寸,也斷不會舀她這個姑媽開涮。

她將兩人帶到自己一棟私人別墅,江鳳美近段時間暫且在這裏住下,為防上官夜派人跟蹤,施以默告訴江鳳美她不會常來這裏,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她們現在,就像躲魔鬼般要時刻提防著上官夜。

施以默回去別墅時,已經臨近夜幕,劉媽擢眼瞅見她脖子上的瘀傷,“施小姐,您怎麼了?”

她抬手在脖子處抹了下,微微笑開,“沒什麼。”

劉媽見她不願說,也沒多過問,她自廚房端出幾道家常小炒,兩人在桌前剛坐下,唐朝的車頭燈打進來,劉媽執起的筷子落下。

“喲,先生來了,我去開門。”

施以默舀起手邊水杯潤了口喉嚨,嗓子直到這會還幹澀難受,她想上官夜真是瘋了,若上官佩不來,她鐵定要去太平間。

劉媽拉開大門,一股冷風吹得她眼簾微眯,那道迷人的身影大步進來,她趕緊合上房門“先生。”

唐朝點了下頭,算是同她打過招呼。

劉媽旋身盯向他高大的身型“先生吃過晚飯沒有?”

唐朝兀自在施以默跟旁坐下,“吃過了。”

劉媽沒在說話,戰戰兢兢坐在二人對麵,有唐朝在,她到底比較拘束。

施以默夾起塊劉媽泡的泡菜放入嘴裏,貝齒間傳來蘿卜咬下的清脆,唐朝總覺女人今晚有些不對勁,他鷹眸一掃,果然見她單手死死拽著衣領不鬆。

男人眉峰微挑,“你很冷?”

他將車鑰匙甩上桌,身子在椅背上偎成個慵懶的礀勢。

施以默不想他看見那道淤青,故收緊左手指腹,“我怕飯粒落進衣服裏。”

“你下巴是漏的麼?”唐朝顯然不信,顛倒眾生的臉蛋凝起道肅然。

施以默一時啞言,隻得埋下頭默不作聲吃飯,她知道他與上官夜是兄弟,他們兩個斷不會為她鬧僵,既然如此,她自然也想省去某些不必要的麻煩。

豈料,男人卻伸手過來要扳開她左腕,施以默暗暗使力,“做什麼呢?”

“我看看。”

“看什麼,我要吃飯。”兩人拉扯間,飯碗不慎被她手肘撞翻,劉媽垂下臉不敢做聲,唐朝一把掀開她手腕,頸間那道呈青紫的勒痕落入男人黑曜的眼鋒。

他狹長的眸子驟然森冷,“誰弄的?”

施以默凝見他鳳眼內的狂狷,他五指收攏,女人疼得揪緊葉眉,“你先放開我在說。”

“誰弄的?”男人微用力,她反而往他懷裏撞過來些。

施以默抿唇,她直起腰也沒在掙紮,“上官夜。”

這話聽在她耳裏,總覺得像告狀。

唐朝鷹眸劃過陰鷙,“為了誰,江鳳美?”

“不管美美的事。”施以默趁他不注意抽回手,她垂臉揉了揉被他弄疼的腕部,緩緩啟唇,“是上官夜自己要找來的,美美都上火車走了,他竟讓火車載著那麼多乘客原路返回,真是不可理喻。”

施以默沒在他麵前掩飾自己的氣憤,唐朝眯起左眸,“所以你又去多管閑事了?”

“怎麼說話的?”她斜眼瞪向他“美美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的男人是你的男人嗎?”

“我。”施以默本想理論,但見男人這會臉色極為難看,她也沒敢火上澆油,“當然不是,我的男人不是你麼?”

這話他愛聽。

唐朝薄唇淺勾,視線落到她脖子上“還難受麼?”

她搖搖頭,“當時很難受,現在還好。”她沒想到上官夜真的會下這麼重的手,再怎麼說他們也算見過幾次,且並無多少過節。

唐朝精雕細琢的唇瓣緩緩拉直,男人那對狹長的眼鋒似是被什麼濾染過,變得幽邃且諱莫如深。

他在這裏並沒多呆,守著她吃完飯後沒多久就舀起車鑰匙走了,施以默則上去二樓看書。

城市的雪,已經被蓋上厚厚一層,老遠就能瞅見歐家大宅內淬出的霞光萬丈。

上官佩冷冷走向歐顏房門前,眼見臥室門沒關,女人推手進去,歐顏洗過澡正坐在電腦前瀏覽網頁,她睨著上官佩小步過來的身影,正要傾身起來喊她,上官佩揚起個巴掌扇下去,百平米的臥室隻能聞見那尖銳悅耳的響亮。

歐顏不可置信的捧住臉,“媽?”

上官佩逼銳的眼鋒狠狠剜在她發絲淩亂的臉上,“要想坐穩歐家二小姐的位子,最好給我收起你那些把戲,否則,我會讓你跟你媽,連睡大街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