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桂雲和唐夢第一時間看到記者發布會直播,她們誰都料不到歐默會是這張臉,難怪當初上官佩說什麼也不讓她們見見麵。
“這件事跟這女人鐵定脫不了幹係。”陳桂雲狠狠指了下液晶電視,一張臉立即沉下來,“說不定婚禮上就是她慫恿我兒子走的。”
唐夢也納悶,這不是那個孤兒院義工麼?
陳桂雲枕在頭,“你去看看她回來沒有,讓她到我房裏來一下。”
唐夢眼見陳桂雲臉色不對,立即點頭答應。
她出門時,施以默正好自外頭進來,唐夢上下打量她這高貴優雅的裝扮,跟當初見到的女人氣質完全不同。
施以默將手拿包交給保姆,“夢夢。”
“你真是我大嫂?”
施以默笑了下,“那次隻是怕你誤會我跟博野的關係。”
唐夢抿了抿唇,聽到陳桂雲在房裏喊,她趕忙開口,“媽讓你進去房間一下,她有話同你說。”
施以默點點頭,這一天遲早要來。
唐夢沒有跟進來,施以默輕推開陳桂雲臥室,眼瞅著女人躺在頭,麵色因虛弱而蒼白。
唐朝說的對,為了她,他把自己母親傷害的很慘。
“媽。”
陳桂雲目光轉向沿,“你坐。”
見她也算聽話,陳桂雲折腰執起頭櫃的手機,“我先給顏顏打個電話。”
“不用了。”施以默知道她想說什麼,“媽,這件事的確同我有關。”
陳桂雲子僵住,“真是你惹出來的?”她激動的撐坐直,“我們唐家哪裏對不起你?我兒子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做過這麼荒唐的事,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
施以默垂下臉,陳桂雲鼻翼間的換氣聲異常大,她難受的捂住口,施以默微微啟唇,“不關他的事,他當時根本不知道我就是歐默,他本來是想去找我的,可我……”
‘啪——’
她話未說完,陳桂雲一巴掌拂到她臉上,“早知道你是這種女人,就算你是總統我也不會讓你進唐家大門,你太狠了,竟然要把我們唐家搞垮。”
陳桂雲連連喘氣,冷眼睨向被摑歪頭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兒子肩上背負了什麼?為了不讓阿赫和夢夢為家族犧牲婚姻,從小到大什麼事都是他一個人抗!你能理解那種滋味嗎?”陳桂雲痛心疾首猛拍頭櫃,砸出的聲音異常清脆,“你甚至連最起碼的善解人意都不懂,你這樣的人,配做別人的妻子嗎?”
施以默斂過眼,“媽,我會竭盡全力幫阿朝共度難關。”
陳桂雲顫抖的指向她,氣得笑出聲來,“收起你的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們歐家是巴不得把我們擠出四大家族,一旦唐氏宣告破產,你們歐家就成為最大的鼇頭!”
陳桂雲捂住心口,唇瓣幹裂成殼。
唐夢清楚她的體,施以默隻得先出去,若是把陳桂雲再氣倒了,她跟唐朝之間就再無挽救的可能。
施以默疲憊的回到臥室,唐氏股票收盤時已經跌停,不少員工選擇辭職跳槽,唐朝和唐赫一天一夜沒合眼,現在最主要的是把那些股東拉回來。
唐誌成受到上頭排查,也從部隊趕回家裏。
唐家這次遇到幾十年難遇的風暴,若不是唐宏子硬朗,這會指不定病倒。
事怎麼會鬧到這麼嚴重?
施以默坐在單人沙發上,巴掌大的臉埋入掌心,上官佩說先用歐家流動資金周轉,其餘董事還在不斷撤資,這樣依然抵不上事。
看來,是有人借這件事惡意攻擊唐氏。
能夠慫恿董事會聯名撤資的人,一定是除了唐家外,在唐氏擁有控股最多的。
施以默正煩悶時,她手機內收到唐朝一條彩信,上麵有張年過半百的男子膃肭的照片,施以默瞳光炯亮,她明白他的意思。
吃晚餐時,陳桂雲沒給過施以默好臉色,唐宏認出施以默的第一眼就感到欣慰,他沒想到他們還能有這樣的緣分,隻是陳桂雲一個勁給人難堪。
唐朝不在,施以默免不了要受氣。
菜品幾乎都是放在這端,施以默伸出筷子也夠不著,她並未在意,隻簡單吃了幾口白米飯。
她昨晚到半夜一直失眠睡不著,現在也沒什麼胃口。
唐宏不悅瞪向陳桂雲,“默默那麼瘦,你這是做什麼?”
陳桂雲裝著一肚子氣,哪能說散就散,不過作為兒媳,她也並未頂嘴,唐宏讓保姆將幾道頗具營養的菜遞到施以默跟前。
她莞爾笑起,“沒關係的爺爺,我也吃不了多少。”
若是打心裏不喜歡一個人,無論她做什麼,都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
陳桂雲冷哼“真是矯。”
“桂雲!”唐宏一掌拍在桌上,唐誌成沉著張臉隻顧吃飯,始終沒有多說一句。
一場好好的家常飯,自然是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