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撕開真相的麵紗(1 / 3)

麵罩下的那張臉,讓施以默瞬間呆愣,自頭皮攀升起的麻脹感,差點將她發根燒焦。

付婉步步緊過來,施以默退到牆角,背錐向後緊貼,腔因莫名惶恐而劇烈起伏。

她怎麼會……

“很嚇人對吧?我這張臉毀得麵目全非,都是拜唐朝所賜!”

付婉麵部肌膚猙獰無比,崎嶇凹凸的燒痕如萬千蠕蟲橫恒在那,鼻梁周圍,無一處皮膚完好,施以默捂住唇,胃部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她聳起肩膀不斷幹嘔。

“他不讓我好過,所以,你們也別想幸福!”

她猛撲過來,死死握住施以默雙肩,人眼鋒內,撮起一簇熊熊光芒,施以默被她搖晃的異常難受,口像是被堵著什麼東西,使她不斷作嘔。

綿綿細雨落在烏黑發絲上,撲起一層層白糖,微風稍稍拂開付婉左耳鬢發絲,施以默驚怔的發現,她左邊耳朵差不多被燒盡!

這種毀滅手段,殘忍的令人發指。

施以默按耐住心底那份巨大的恐懼,她被付婉得退無可退,眼前這張比厲鬼還可怕的臉,她不敢直視。

付婉圈得她雙肩酸麻脹疼,“你試過一個月720個小時都痛的無法合眼的滋味嗎?你試過被火一寸寸吞噬肌膚的滋味嗎?你試過親眼看著自己白嫩的皮膚撕裂、腐爛、化開的滋味嗎?”

施以默臉色慘白成透明,清澈瞳仁內,付婉那張惡心淒厲的臉深深印刻進去。

風,蝕骨的冷。

她不相信是他幹的,他不會這樣!

“你別想挑撥離間。”她鼓足勇氣直視她,“我老公不是這種人!”

付婉仰起臉,一聲尖銳的大笑劃破沉的城市上空。

施以默看著她脖子處繃起的疤痕還留有很多窟窿,壞死的肌膚在上頭縱橫交錯,施以默太陽周隱隱發脹,一股暈眩旋即充斥過來,她反手撐向牆麵,盡量保持冷靜。

付婉雙瞳,變得越發血紅,“信不信這是你的事,我隻希望你最好能心安理得跟他過好這輩子。”

話落,她黯然轉,重新戴上麵罩和墨鏡,施以默目不轉睛凝向她那抹消瘦孤寂的背影。

曾經皇廷的頂級出台小姐,是多少男人捧在手心的寶貝,那張瑰姿豔逸的臉蛋,如今,卻是人人敬而遠之。施以默想,或許她這輩子也無法去體會那種折磨,要一輩子藏在麵罩下苟活,該是怎樣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隻被燒掉的耳朵,讓她這會還心有餘悸。

不過她仍然堅信,唐朝是做不出這種事的,這種近乎暗的手段,不是人能所為。

回想起當初皇廷那一幕,花季芳的恐懼,皇廷老總沉鬱的臉色,所有相關之人繃緊的麵色,那道豔紅色警戒線劃過她腦海。

施以默閉起眼眸用力甩下頭。

她還是選擇去相信他,夫妻之間最起碼的新任,她有。

施以默抬手抹去臉上細雨,她抱緊懷裏提包,這才發現付婉留給她的文件袋還在手裏。

文件袋開口處,已被如絲細雨淋得有些濕潤,她想了想,將文件袋折起後放入包內,隨後提腳邁出小巷。

口那股不適又隱隱傳來,施以默按住想要作嘔的動作,隻當是被付婉給嚇得,並未多想。

小巷盡頭那縷光暈重新將她擁住,施以默目光巡視眼前這條柏油馬路,她撇過頭,付婉的影已走遠到前方紅路燈,施以默靜靜端望那束人影,心髒處有些淡淡酸澀。

不管是誰把她害成這樣,她都是那個可憐的受害者。

施以默抿了下唇,付婉戴著鴨舌帽杵在斑馬線上等對麵紅燈跳轉,一輛黑色麵包車驟然停在她跟前,施以默踮起腳尖張望,親眼見車上下來兩個壯漢將付婉強行拽上車。

車門在那一瞬間關閉,施以默來不及多想,掏出手機對準疾馳而過的麵包車連番拍照。

事沒弄清楚之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施以默握了下手中電話,看著早已消失在視野內的車子,她暗自歎口氣。

回去唐家時,她或多或少有些心不在焉,付婉那張臉,那些話,像放電影般在她腦海裏趟過。

不去想,很難。

她渾渾噩噩在玄關處換鞋,陳桂雲瞧見她渾都被雨弄得濕潤,她急急忙忙走過來。

“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哎呀趕緊去衝個水澡,要是弄成重感冒,知不知道對孩子要造成多大影響?”

施以默勉強牽起唇瓣,“我知道了,媽。”

陳桂雲讓人趕緊給她燉盅粥,施以默爬上二樓,車鑰匙放到梳妝台上,她拿起居家服進了浴室。

這個水澡,一泡就不曉得時間了,直到浴室門外有人在敲,她才恍若遊離,醒來時,水已經微涼了。

施以默趕快爬起,穿上衣服劃開浴室門,唐朝皺著眉峰站在旁側,西裝外隨意扔在沙發上,男人雙手插兜睨向她。

施以默有些恍惚,“回來了?”

他敏銳的鷹眸很快發現她的不對勁,“媽說你上樓很久了,怎麼了?”

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施以默步下浴室台階,任由發絲濕噠噠散在肩頭,她坐在沿邊,雙手撐在側,抬眼望向他欣長的子。

緩緩往上,男人那汪深潭被她歸納眼底,他黑眸似是有股極強的吸附力,施以默掉進去後,就再也出不來。

她張了張唇,斟酌再三,說道,“我今天碰上付婉了。”

“嗯?”唐朝挑起眉尖,俊臉上掬起抹笑意,他大步跨向她這邊,坐下後順勢將女人攬入懷裏,“她怎麼?”

施以默一瞬不瞬瞅著他神色,本想在男人臉上探尋到什麼別樣的緒,卻無一收獲。

她就說是付婉故意想破壞他們夫妻關係。

施以默鬆了些緒,“她臉被人毀容了,我看過,是深度燒傷,耳朵都沒了。”

唐朝找來張帕子幫她擦著頭發,動作細膩溫柔,施以默餘光瞟向男人柔潤如玉的臉,怎麼看都不像付婉所說的那種人。

雖然她之前也見識過唐朝惡魔般的手段,可再怎麼也不會那樣的。

唐朝輕勾起抹邪魅,“別人的事你不是不管麼?”

她的確不管,可付婉汙蔑她老公,她能不管麼?

施以默撇撇嘴,抬手環在唐朝腰間,她仰起頭,男人站在她跟前認真揉搓她頭發。

施以默望著他精雕細琢的下巴,“我還看到付婉被綁架了。”

唐朝臉上毫無波瀾,迷人的嗓音透出股慵懶“這麼有本事?”

“當然。”她揚了揚眼角,“而且我還把那輛車的牌照拍下來了,你等等,我拿給你看。”

唐朝眼見女人起去衣櫃裏取包,他低低嗤笑一聲,單手插兜靠過去,男人斜依著衣櫃門,另一手把玩起那張帕子。

居然當起偵探了。

他挑了挑眉,施以默翻出手機直起腰挨到他側,“你看,我真拍到了,很清晰的。”

她指尖在屏幕上輕劃,那些照片跳轉入唐朝黑曜石的眸任內,他那張俊臉,越發慵懶且邪魅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