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前世就對穆鈺鏘不甚了解,想近日以後隻怕要與穆鈺桀少不了往來,所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浣墨正好是將軍府出身,多多少少自然比自己了解穆鈺桀,心知穆騏對穆鈺鏘不及穆鈺桀,故意試道:“那大表哥肯定特別受舅父的器重吧?”
熟料,浣墨早就對穆騏厚此薄彼偏愛穆鈺桀的事情為穆鈺鏘打包不平,明明任誰都看的出,大少爺不知道比二少爺強了多少倍,可大將軍偏偏對大少爺連正眼瞧都不瞧一眼!
原本熠熠生輝的雙眸忽然如烏雲遮月黯淡無光。
“哎!大小姐,您有所不知。大將軍根本不喜歡大少爺。自打奴婢進了將軍府跟在少爺身邊以來,無論什麼事,大少爺做得再好,再優秀,將軍都不會誇大少爺一句。倒是二少爺,隻要一日不在外惹是生非,沒人回來告狀,將軍就要誇他有長進!你說這是不是豬油蒙住了,眼屎糊了眼?!”
“噗!”寶笙沒想到一向謹小慎微的浣墨也有如此口無禁忌的時候。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隻接口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我倒覺得穆家二少爺和穆家老爺不但長得像,就連脾氣秉性,言談舉止也是有樣學樣的!倒是大公子,麵容俊秀,舉止有禮,這個人溫文爾雅。和大將軍一點也不像!”
“越說越沒規矩。”念初瞪了一眼寶笙,見他們的話打斷,隻怕隔牆有耳被人傳了閑話,可是寶生的話卻提醒了念初,難道穆鈺鏘根本不是穆騏親生的?
見念初凝神,浣墨和寶笙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惹惱了小姐,趕忙賠罪道:“是浣墨口無遮攔,惹小姐不高興了!還望小姐不要怪罪寶笙。”
念初左右顧盼見四周無人,才轉身薄備道:“我不高興不要緊,就怕這話傳進別人的耳朵裏,讓別人不高興。”
說罷,又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知道大將軍為何這麼不喜歡大表哥嗎?”
浣墨垂眸凝思了片刻,遲疑的搖了搖頭,欲言又止地說道:“奴婢不知,不過奴婢有次路過書房,聽見將軍和夫人吵架……”
“哦?”
說著三人已經來到了房門前,浣墨將房門推開,將念初請了進去,才又道:“奴婢當時沒有聽清,所以也不敢亂說。”
念初心知浣墨行事謹慎,又想是別人的家事,自己問的太多倒顯得多管閑事,隻等浣墨自己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隻又問道:“那你對二少爺了解幾分?”
聽念初這麼問,浣墨自然想到了念初的意圖,自己自然也是知無不盡,“奴婢對二少爺了解不多,隻是知道他生性頑劣又好色,和那些登徒浪子沒有兩樣。”
念初聽浣墨說的與自己前世聽聞不差一二,點了點頭又問:“那他就沒什麼害怕的嗎?”
“二少爺連大將軍都不怕還能怕誰?”浣墨說著忽然靈思一動,又道:“不過奴婢聽院裏打掃的丫頭們議論過,二少爺雖然成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可卻偏偏對池塘裏的青蛙懼怕的要命,有一次正巧在花園遇到了一隻,嚇得他拔腿就跑,險些掉進池塘裏,將軍府好多下人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