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席滿願帶著琉夏和浴春從姹紫嫣紅中走了過來。
原來,席滿願也對今日之事有所耳聞,又聽浴春說似是與大祭司有關,就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便想著一問究竟。
待走近了,便覺母親今日神采奕奕,不比往日憂心忡忡,坐在穆氏身旁,說道:“母親,聽聞席念初被父親下令要離開永寧了,這下您總算了了一樁大心願了!”
穆氏聞言,心歎席滿願到底還是年輕,和顏悅色地拉起席滿願的手,溫婉一笑,道:“這才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說著,麵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鳳眸閃過一絲狠厲。
“母親,她都已經被你趕出去了,你還擔心什麼呢?”席滿願疑惑不解地看著穆氏,一雙大眼燦若桃李,散發著熠熠的神采。
穆氏溫柔地拍了拍席滿願的手,寶石藍的蔻丹在陽光的照耀下流轉著幽幽的光暈,如同穆氏此刻心中憂慮。
“今非昔比,這丫頭如今牙尖嘴利,詭計多端,她一日不離開,我一日不得安心,好在如今你父親也認定她就是帶煞禍亂的不祥之人!若不然,我還真要大費周章才行!”穆氏說著,鳳眸輕移又落在了池中一塊凸起的鵝卵石上,隻見一隻烏龜正趴在岩石上曬太陽。
“禍莫大於輕敵,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就如龜兔賽跑的道理一樣。”穆氏睡著悵然舒了一口氣。
“滿願明白了!”席滿願點了點頭,問道:“那母親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穆氏麵色一沉,唇畔勾起一絲冷笑:“這個你不必多管,等她出了丞相府,還不是案上魚俎一般?隻等時機一到,就要了她的賤命!”
就在這時,采菽神色拘謹地走了過來,見席滿願也在,畢恭畢敬地給二人行了禮,才俯身上前貼耳對穆氏嘀咕了幾句。
穆氏含眸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既然回來了,就讓她過來吧!”
“奴婢知道了。”采菽聞言退了下去。
穆氏聽采菽回稟,知席念初惱羞成怒趕走了浣墨,心中琢磨不知是真是假?
“怎麼了母親?何事需要如此小心翼翼連我都聽不得?”席滿願見穆氏麵色抱恙,美目含笑問道,柔聲問道。
穆氏聽問,方回道:“剛才采菽來報,說席念初那個小賤人察覺到了端倪,把,不知道葫蘆裏又賣的什麼藥!”
“哦?母親怎麼知道的?”席滿願疑聲問道。
遠處采菽領著浣墨已經越走越近,穆氏眼珠一轉死死盯住了浣墨,席滿願順著穆氏目光望去,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不一會兒,采菽和浣墨就已經走了過來,見穆氏目光陰鶩難測謹慎跟著采菽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穆氏淺昵一眼浣墨,便又將臉轉向了荷塘,此時岩石上的烏龜已經挪進了水底。
“這不是浣墨嗎?怎麼臉上有傷?”見浣墨臉上還留著一雙掌印,眼角淚跡未,席滿願佯裝詫異地問道。
浣墨欠了欠身,抬首滿眼悲傷委屈,“大小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