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席滿蕙感受到澹台梓玨忽如其來的防備,心中責備自己自作聰明讓他心生芥蒂,絞盡腦汁想再找話親近,卻發現竟找不到什麼可以相談的話題.
又怕此刻他已討厭自己,自己多待隻會自討無趣,便找了個借口說道:“時辰不早了,臣女就不打擾王爺雅興了,今日四妹受傷臣女還想去看看她。”
“嗯,如此也好,代本王問候她,今日之日也不能將錯全懶在明玥身上。”澹台梓玨點點頭。
席滿蕙授意,又欲欠身行禮告退,卻被澹台梓玨攔住,“以後不管在哪,若是沒有外人就不要這麼見外行禮了。”
“臣,不,滿蕙全聽王爺的就是。”說罷,便戀戀不舍的轉身離去。
念初未行多久,便見不遠處席滿蕙心事重重的從不遠處走來,心想方才在花園她也在場,不知她認不認識那個綠衣女子,便迎麵迎了上去。
席滿蕙與澹台梓玨分別之後,心中一直自責不已,滿腹愁緒鬱結,根本沒有注意迎麵而來的念初。
直到二人相距不足數米,席滿蕙才看到了念初,慌裏慌張地收斂了神色,強顏掛起一絲淺笑道:“竟在這裏遇到了姐姐。”
“我正有事想要問妹妹,妹妹就從天而降,你我可不是有緣分嗎!”念初見席滿蕙有意隱藏心事,也佯裝視而不見,梨渦淺露,莞爾笑道。
“姐姐有事但說無妨。”席滿蕙心中對花園之事仍舊如鯁在喉,說話語氣不免透出幾分疏冷。
念初將席滿蕙心思看的明白,暗自在心底為她的癡傻多情歎了一口氣,世間良人千萬,她為何偏偏會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我知道,妹妹肯定還在為剛才我在花園裏說過的話怨我。”念初說著,蓮步輕移,美目微垂,拉起了席滿蕙得手,長歎了一口氣。
“滿蕙怎麼會怨姐姐呢,隻不過是為了李小姐之死略感悲涼而已。”席滿蕙花眼微垂,溫婉一笑,語氣也細柔了幾許。
心中卻冷嘲道:怨隻怨為何會生在這冷血無情的侯門相府,恨也恨本為同根生,為何你們的父親是高高在上的丞相,而我卻自幼喪父,要受寄人籬下的苦!
念初見席滿蕙有意回避,心知人人自有難言之苦,情真意切地又道:“也不怪妹妹怨我,身為長姐本應為妹妹分憂解難才對,可我卻偏偏要潑妹妹一身冰水,如雪上加霜讓妹妹心寒,但是,不管妹妹如何想我,我確實一心為妹妹著想。”
心知點到為止,便將話鋒一轉,問道:“剛才聽妹妹說起了李家小姐的事情,我正好就是為此事找妹妹。不知妹妹可認得當時隨二妹一起離開的綠衣女子是何人?”
席滿蕙心中生疑,此時李佳人的事情正是鬧得沸沸揚揚之時,她問這個做什麼?眼波微轉,低語道:“綠衣女子?”
念初將席滿蕙眼底微妙盡數看在眼底,隻坦誠道:“妹妹今日也吃了她的虧,應該明白,敵強我弱,若是硬來,無異於以卵擊石,若想製敵反敗為勝,必須要借力打力才行。”
“姐姐如今深受祖母喜愛,眼看風頭更甚,又怎會有不及的道理?”席滿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