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哪裏看不出這寶笙和益柔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在耍弄自己?當下也不多留,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益柔見狀,隻覺大快人心,還不忘提醒叫道:“燕秋姐姐,這麼貴重的玉佩你可不帶走麼?”
燕秋聽言,怔了一下,回頭猶豫的看了一下地上摔碎的玉佩,心裏隻暗叫不好,這事情沒辦成,反而將玉佩摔碎了,這可如何是好?
“你回去隻說玉佩我收下了便是。”念初坐在窗前,看著燕秋,笑著點了點頭。
燕秋聽念初這般說如獲大赦,趕忙道謝行禮,又狠狠瞪了一眼益柔方才離去。
待燕秋走遠,寶笙才拉著益柔進屋。
“你這丫頭,竟會找事。”寶笙說著,沒好氣的瞟了益柔一眼,見自家小姐神色如常,卻也猜不透她剛才出言相救的用意。
“小姐,昨日之事我們都替你不平,你怎麼還幫那個丫頭?”益柔見念初如此氣定神閑,心下著急問道。
念初了一眼窗外廊下的碎玉,招手讓寶笙俯身靠了過來,小聲嘀咕了幾句方才讓寶笙離去。
益柔不知道念初給益柔吩咐了何事,隻見寶笙出門用帕子包起了碎玉便匆匆朝門外走去。
寶笙剛走,便見王管家身邊的福順從院中走了進來。念初便示意益柔去將福順迎了進來。
福順一進門,見念初晨起梳帶整齊,便給念初行了個禮,“小姐,衙門那邊剛傳來消息,說茶靡在獄中畏罪服毒自盡了,老爺說讓我來給您說一聲,這事也就作罷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昨日湘竹來報信,念初便料到事會如此,當下也不多問,隻裝作略帶震驚的看了一眼福順,微微一怔,才緩緩點頭道:“既然如此這事就這樣算了吧。”
福順聽言,又行了個禮,方才起身退下。
念初坐在屋中,手上輕輕叩了一下茶盞蓋子,水眸輕轉,見益柔似有所想,便問道:“你心中有事但說無妨。”
“小姐,這茶靡若是利爪,那她背後的那個人才算是猛虎,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啊!”
念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益柔,不過短短數日,這個平日沒心沒肺的丫頭竟也曆練的這般洞察世事,不覺輕歎道:“我自然知道,隻是你們,可後悔跟了我?”
“小姐可不要這麼說,誰家小姐待我們能這麼好?我們跟了小姐是我們的福氣,寶笙經常說,小姐對我們親厚,我們自然也不能辜負了小姐。”
益柔說的振振有詞,念初不禁“噗嗤”笑了出來。“難得你們這麼想。”
益柔不知念初為何失笑,但想眼下府中局勢動亂,不覺又為念初擔憂起來。
正是這般想來,念初也不在說話,看著屋外晨陽漸暖,不覺想到了昨日之事,一想到席滿玥和寒清予那般熱絡,念初心中便浮起一絲異常,忍不住隱隱作痛。
直到晌午,念初正在用飯,寶笙才從院外神色匆匆的趕了回來。
念初放下手中的碗筷,見寶笙光潔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心中不覺疑惑,這什麼事竟惹得她這般著急?
寶笙顧不得擦拭額上的汗珠,見念初看著自己,連喘息的時間都沒留,隻深吸了一口氣,就語氣急促的說道:“小姐,老爺今日早晨出去了,似乎是和努爾首領商討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