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卻搖了搖頭,“不必了,既然上了馬車,我自然選擇相信你,若你真想殺我,那還用得著這麼麻煩,還準備什麼書信。”
男子聽完一愣,隨即放聲大笑兩聲,“說的好,對了,我姓楚,澹台翊琛。”
“念初,席念初。”
“原來是席姑娘,柯公子他到底怎麼樣了?”
念初又撇過頭望了柯孜墨一眼,神情有些淒婉,“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我們出發時他就已經昏迷,隻不過一直用藥物控製住,這才拖到了臨安,現如今……怕是我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怎麼樣了。”
澹台翊琛聽罷也皺起了眉頭,他忽然問道:“席姑娘莫不是從霜花驛將柯公子推了過來,這路上也耽擱了一兩月吧。”
念初先是一驚,但轉念一想柯孜墨去霜花驛鎮壓起義軍被俘的事想必早已經傳回臨安,也難過他會誤解了。於是便解釋說道:“也不過十來日,之前馬車在路上被人劫了。”
“那你有沒有事?”澹台翊琛出言關心,隨後又望向了念初的手,心裏一陣酸楚,“你這手……”
念初有些局促,想要將手藏在身後,可包裹的那麼厚,根本藏不了,隻得苦笑了一聲,“不礙事,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等回了府,你也好好看看,留了疤就不好看了。”澹台翊琛見念初不願多說,也就不再問了。這時,馬車也已經到了。
念初在澹台翊琛地攙扶下下了馬車,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
“哦,這是太子府的後門,從這兒走方便一些。”澹台翊琛解釋說道,這期間,他也親自背起了柯孜墨。
念初心中一陣感動,想不到這個男人居然會如此心細,自己動手去背他。可他剛剛說這是太子府,難道他是太子府的人。念初腦海中似乎有那麼一點印象,當今朝廷的丞相的確是姓楚。
“念初,怎麼還不走?”澹台翊琛轉過身,問道。
念初連忙應了一聲跟了上去,後院清幽靜雅,花草林立,假山遊水,亭台樓閣,占據了一大片。兩人穿過長廊,迂回了半天,這才見澹台翊琛停下。推門而入,卻是一間書房,不等念初問起,澹台翊琛已經撥動了桌上的台硯,另一旁的書櫃緩緩打開,露出另一片天地。
“這是……”念初驚呼。
澹台翊琛笑的愈加明媚了,他將柯孜墨安頓好後說道:“現如今我最大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你也相信我了吧。”
“你就這麼相信我。”念初不解。
“這不是相互的麼。念初,你不介意我這麼叫吧。”澹台翊琛望著念初,征詢似的問道。
念初呆呆地點了點頭,這一切都太突然了。
澹台翊琛卻不管念初還在發呆,直接帶她走出了書房,穿過一片竹林,便是一獨門獨院的居舍。澹台翊琛邊走邊說,“你以後可以就在這兒呆著,也方便照顧他,這兒一般人也不會過來,環境好,我想你也是喜歡清靜的人吧。”
念初點了點頭,“有勞楚公子了。”
“對了還有一點,這件事為了引人耳目,還是不要有第三個人知道,而你,也隻能屈尊當一段時間的丫鬟了,不過不會有太重的活,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身世嘛,孤苦無依,流落街頭,怎麼樣?”澹台翊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