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尷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語。
待柳新和柏寧都出去後,念初還以為澹台翊琛會問自己和寒清予的事,卻見他始終閉口不提。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難過。
澹台翊琛說,“壽宴的事,晚上若不喜歡,就不要去了。”
念初無言,點了點頭。
接下來,氣氛有些尷尬。望著念初拿紅腫的眼,澹台翊琛便明白,她是哭過了。
看她這樣子,應該哭的還挺傷心吧。
澹台翊琛有些失落,想來那個寒清予在她心目中,一定不一般。
在她落淚的瞬間,他竟有種嫉妒的感覺。
“你為何不問我剛才的事?”一時無話,念初有些無話的問道。
澹台翊琛一愣,隨即笑容明朗,“等你想告訴我了,你再告訴我。”
“可是我……”念初正要說下去,卻見柳新領著一個丫頭進來,手裏還端著一份東西。
澹台翊琛示意念初等待一下,隨即站了起來,問道:“是蘭秀啊,過來有什麼事麼。”
蘭秀趕緊低頭,解釋說道:“太子殿下,這是小姐讓奴婢送過來的,說是替寒清予感謝您的款待。”
澹台翊琛一愣,她看了念初一眼,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這是什麼理,若樂妍真要送,就讓她送到父親那裏去吧。”
“這……”蘭秀有些為難。
澹台翊琛卻是大手一揮,轉過身說道:“你下去吧。”
“可是少爺……”蘭秀欲言又止,她將東西直接放在了桌上,隨後繼續說道,“小姐說,這份禮一定得送到,她得替寒清予辦好這些事。”
蘭秀說完,還不忘看了念初一眼。
“那行了,你下去吧,東西放這兒。”澹台翊琛這下是真的有些惱了,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蘭秀的東西也鬆了,話也說了,也不等柳新趕人,便自己麻利地開溜了。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沉悶異常。
樂妍的意思他自然明白,可他卻又不能說。望著念初兩眼無神,麵色慘白的模樣,想必她聽了這番話一定很難受。
果然,念初輕輕站了起來,身體搖晃了一下,她說:“我有些困了,想去休息。”
“念初……”澹台翊琛叫住了念初。
念初有些茫然地看了澹台翊琛一眼,沒有說話。
澹台翊琛有些尷尬,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念初點了點頭,身體一陣發軟。
他居然讓樂妍來跟自己宣告這件事情,這算是他的態度麼。
他現在連見也不願見自己一麵,送個東西來,也無非是想說那些話。
看來,她當真什麼都不是。他太吝嗇了,以至於當麵跟自己說一句分手的話也不願意。
念初走著走著,隻覺得身體一沉,腦袋一昏,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晨。念初對這一切渾然未覺,還是柳新一臉緊張地問起她怎麼了。
念初尷尬地笑了笑,隻推說說自己太勞累了才會這樣,好在柳新也沒有多問,這件事情就算這樣蒙混過去了。
一連好幾天,念初都呆在院子裏,偶爾她也會過去替澹台翊琛磨墨,可能是因為壽宴那天的事情,念初覺得,兩人之間始終還有些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