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銘出去不一會,他的秘書海波便抱著一堆資料進來,塞給朝熙說:
“朝總,這是石總吩咐給您準備的資料。石總吩咐了,有什麼事情問我就好了。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們就先出去,各自忙去吧。”
朝熙無奈地接過資料,點頭應是。跟著海波一起離開了鋒銘的辦公室。
朝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資料放自己辦公桌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慢慢地坐下,看著桌上的一堆資料發呆。
小池跟朝熙分開後,回了一趟家,將新買的衣服鞋子放好後,出門坐上了517路公共汽車去到了人民廣場,他在廣場附近的小吃店買了2份皮蛋瘦肉粥和2個肉夾饃,拿到爺爺奶奶的地攤前。小池跟爺爺奶奶打了個招呼,把吃的東西給他們,便自己坐在攤前看起攤來。邊看邊聊起天來。
“爺爺奶奶,朝先生跟我說了,他叫我去學一門手藝,以後找份工資高一點的工作。學校和老師方麵他都可以幫忙聯係。”
“那你就得好好學習,爭取快點找份好的工作。這樣不僅可以保證有錢還朝先生,以後你的生活也有了保障。我和你爺爺就放心了。朝先生真是個好人啊,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小池你以後可要好好報答人家。”
奶奶說話的聲音有點哽咽,看似有點激動。
“知道了,奶奶。我會的。”
“我和你爺爺打算把這批貨賣完之後,回老家一趟,看看老家那邊怎麼樣了。現在我們也不欠人家高利貸了,不用整天躲著不敢見人了。等你學到一門手藝,找到份好工作,我們的債務輕鬆一點的時候,我和你爺爺打算回到老家那邊生活,畢竟人老了,總有一種落葉歸根的感覺。”奶奶話語間臉上帶著一絲喜悅,這要是換成以前那種擔心受怕的日子裏,那種事情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小池聽著奶奶的話,隻是“哦,哦”地接應著,並沒有太多的言語,他雙眼望著遠方,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不錯,在他心裏,老家不是溫暖的港灣,那隻是一個帶給他無數傷害與折磨的地方,那裏沒有他任何美好的回憶,有的隻是無盡的噩夢。他從心底極度厭惡那個地方,完全不想再踏進那個地方一步。不過他知道,對於爺爺奶奶他們不一樣,他們在那裏生活了幾十年,那裏有很多他們的回憶,酸甜苦辣,不管是美好的回憶,還是心酸的往事,都是他們生活的點滴,繪出一幅幅飽含情懷的畫卷。他們晚年為了自己才被迫背井離鄉,流離失所,受盡艱辛。可想而知,能回到他們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那一定是他們這麼多年來最大的心願。所以盡管自己不想回去,但是也不會反對他們回去。隻是心裏很矛盾,他想要照顧爺爺奶奶的生活,但是自己又不想回去老家那邊,如果大家分隔2地根本沒辦法照顧得到。想到這些,他沮喪地低下了頭,沉思了一會,他想爺爺奶奶也不是說馬上就要回老家,至少也得等我找到一份穩定的好工作,生活安頓下來才會考慮回去的,那樣不是還要過幾年再說嗎?現在走一步算一步吧,到時候再做打算吧。
於是他歎了一口氣,惆悵地說:
“也好,我們是很久沒回那邊看看了。不過不知道那時候我去上課了沒有,有沒有空回去。”
“小池,你就留在這邊好好學習吧。其實回去也沒什麼事,我和你爺爺回去就好了。回去沒幾天就會過來的,多一個人回去也是破費車費而已。”
小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回頭看爺爺奶奶,或許他不想讓他們看到他惆悵的表情吧。
突然小池的電話響了起來,小池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以前同事陳晨打來的。心想自己都已經不在酒吧工作了,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估計也沒什麼事,無非是想讓我請他們吃個大餐罷了。我還不如多陪爺爺奶奶一會。想著便順手掛掉電話。奶奶看到他掛掉電話,慌忙詢問道:
“小池,你怎麼不接電話啊?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啊?我看這時間也不早了,如果那邊要你早點過去幹活,那你就早點過去吧,雖然我們不用像以前那樣擔心受怕地過日子,但是還是得努力幹活,還清朝先生的債啊。你有事趕緊忙去,這裏有我和你爺爺就夠了。”奶奶略帶嚴肅地說。
這時小池手機又收到一條短信:
“你小子幹嘛不接電話,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傍上大款就忘了我們這些苦難的兄弟了。想當年我們是怎麼幫你的。”
小池快速地回了短信:
“沒有了,剛才再陪奶奶聊天呢。不方便接電話。什麼地方?我馬上過去。”
“百家園廣場,大時代KTV。”
“好的,我馬上過來。”
回完短信,小池微笑著對奶奶說:
“奶奶,那我先走了,店裏臨時有點事,今晚讓大家提前過去一下。”
“去吧,記得按時吃晚飯。”
“好的,奶奶,你們也要按時吃飯。爺爺奶奶,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起身向爺爺奶奶向揮手道別,然後轉身往廣場對麵的公交車站走去。爺爺奶奶也向他揮了揮手,催促著他趕緊上路,他們一直望著小池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接著他們便整理起地攤上的商品。
朝熙在辦公椅上坐了許久,也沒有想到如何應對這突發襲來的工作任務,於是他便給大哥朝偉打了一個電話。
“哥,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是不是神秘人那邊有什麼新的計劃?”朝偉急促地問。
“不是,是鋒銘這邊的事。”
“石鋒銘,他又想幹嘛?他開始為難你了?”
“他今天突然給我安排一項工作任務,叫我策劃公司下一個季度的營銷計劃。”
“他會這麼好心,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你負責。營銷計劃方案都是擺在董事會會議上重點討論的話題,如果你的方案被董事會采納,那豈不是大大提高你在公司的影響力。”
“所以我就覺得很奇怪,他一向提防著我們朝家的人,突然轉變這麼大,還說辦好這件事,他還會幫忙我申請加入董事會。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陷阱,但是就不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不管他有什麼陰謀,既然他那麼想玩,我們就陪他玩玩。我們就將計就計,假意順從他的意思,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酒。那個營銷計劃就交由我處理,我們這次得好好表現一番。”
“不過我擔心其中有詐,石家不會那麼輕易讓我們在高層決策上有所表現。”
“他們石家是很看不順我們朝家,想方設法都想致我們於死地。不過風險與利益共存,我們何不博上一把,再說雖然這大股東是他們石家,但是董事會也未必全部任由他們石家擺布。”
“不過到時候營銷計劃還是得經過總經辦那邊發布,我怕鋒銘會在其中做手腳。”
“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這個問題我得好好想想。這樣吧,你先把資料拿給我。”
朝熙應是,便掛斷電話,整理起資料來。他吩咐秘書小楊將整理好的資料打包,用袋子裝好。他提著裝有資料的袋子來到貨梯旁,坐貨梯下到地下車庫,匆忙上車,迅速開出公司往大哥家的方向開去。朝熙來到大哥家將準備好的資料給到大哥朝偉。朝偉催促他趕緊聯係上神秘女子商討下一步的計謀,朝熙應是便匆匆離開大哥家。
小池按約定來到百家園廣場大時代KTV,一進門就看見陳晨和曉鋒在大堂候著。小池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來到服務台定了房間。他們進到包廂,點了酒水和小吃,便開始聊起來,陳晨搶先說話。
“我說小池,你小子可真走運啊,現在都不用上班了,過著少奶奶的生活了。”
“那是人家命好,聽說那朝家少爺還幫他們家把債務全部還清了。看來真不是玩玩而已。”曉鋒應和道。
小池向他們吐了吐舌頭,笑著說:
“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而已,朝先生是見我們家可憐才幫忙我們還債的。”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你笑得那麼邪惡幹什麼?老實說你們有沒有那個啊。”陳晨一把摟住小池的肩膀,壞笑著問。
小池一把推開他,假裝生氣地說:
“我們是純粹的友誼,不像你想的那麼齷齪。”
“小池,有些事我還是想提醒你。雖然他現在那麼喜歡你,但是你能保證他不在乎你的那些過去,你還是趁現在他還知道那些事之前,多向他要點錢,像我們這樣的人不配談什麼戀愛。”陳晨說話時顯得有些無奈與謹慎。
原本歡樂的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小池瞪了他一眼,嘟著嘴,滿臉不悅,一聲不吭地走到點歌台。曉鋒看到這樣尷尬的氣氛,急忙拿起桌上的啤酒,先遞給陳晨一罐,再拿一罐過去給小池,然後自己拿起一罐舉在手中,招呼著說:
“來,來。我們今天出來就是要玩個痛快,幹嘛提一些有的沒的,影響心情。來,大家幹一個。”
說完自己就先喝了起來。
陳晨拿著啤酒走到小池身邊說了聲“對不起”,小池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們將手中的啤酒碰了一下,就各自悶頭喝了起來。小池點了那首他平時最喜歡唱的歌—《我們的愛》,一邊喝著啤酒,一邊深情地唱著。
他們後來也不再多談論什麼,就是一個勁地喝酒唱歌。他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似乎都有些醉意,走起路來有些搖晃。突然包廂裏進來5個黑衣人,他們都帶著墨鏡,看不清麵目,但是都是身材高大魁偉的大漢。他們一進包廂,把門關緊,看見小池他們3人,二話不說,便拳打腳踢。亂打一通後,3名大漢分別將他們3人架住。小池他們這時才緩過來,陳晨衝著他們憤憤地說: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剩下的2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上前一步,冷冷地說:
“我們是什麼人,你們沒必要知道。你們隻要知道這裏是我們的地盤,要想在這裏做買賣必須交保護費。”
陳晨聽了更是惱怒,他一邊用力搖晃身體想掙脫牢牢抓住自己的大手,一邊大聲叫喊著:
“我不管這是誰的地盤,我們隻是在這裏玩而已。你們憑什麼打人,趕緊放了我們,否則我們就報警了。”
黑衣人冷笑了2下,說:
“報警?你們都這樣了,還怎麼報警啊。這樣吧,你們每人交1萬塊錢的保護費,我們就放了你們。”
一直用憤怒的眼神看著這些不知名的黑衣人,卻一言不發的小池,此時也憤憤地說:
“你們這幫混蛋,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那黑衣人扭頭看了小池一眼,慢慢地走向他,冷冷地說:
“哎呦!這個小哥張得倒蠻清秀的。我們是生意人,隻要錢不要命。以你們這樣的姿色,賣到鴨店說不定還可以賣個好價錢呢。”說完示意另外幾個黑衣人,說:
“你們把他們的嘴封住,套上頭套。我聯係黑豹將他們拉去黑市賣了。”
小池聽了很氣憤,剛想大聲叫喊,卻被立即堵住了嘴巴。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陳晨,聽到他們要將自己抓去賣掉也慫了,他急忙哀求道:
“求求您,大爺。我們給你們錢就是了,我們現在馬上打電話叫人送錢過來。”
說完他扭頭對小池說:
“小池,你趕緊給朝先生打一個電話,叫他趕緊拿錢過來救我們啊。”他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小池。
小池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一些怨氣,似乎在埋怨晨幹嘛不直接呼救而是屈膝求饒,還想把朝大哥扯進來。他扭過頭去,不再看陳晨。陳晨見狀,急忙指著小池,扭頭對黑衣人說:
“他手機上有朝老板的電話,您叫身邊這位大哥放手,我過去拿他電話打過去一下。”
黑衣人冷冷看了他一眼,說:
“手機我替你拿過去就好,你隻管老實地打電話,別耍什麼花樣。”
說完走到小池跟前,將其手機搜出,拿到陳晨的跟前,打開通話記錄,找到一個“朝先生”的通話記錄,說:
“是這個朝先生嗎?”
陳晨不假思索地連連點頭,因為他知道小池認識姓朝的隻有一個,而且那是最近的通話記錄,那自然就是朝熙了。
小池抬起頭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了。
黑衣人按下了“撥號鍵”撥通了電話,電話響了2、3下便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朝熙熟悉的聲音。
“喂,小池。有什麼事嗎?”
黑衣人將手機貼近陳晨的臉部,示意他跟朝熙通話。陳晨慌忙地說:
“喂,朝先生,您好!我是小池的朋友,我們現在被人綁架了,您趕緊過來救我們。”
朝熙聽到電話那頭急促的呼救聲,心裏即刻緊張起來,心想:小池一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如果是騙子打來的詐騙電話,他們不可能用小池的號碼打過來,除非是小池的手機掉了。他努力壓製心中的慌張,鎮定地說:
“你是誰?小池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裏?你們把小池怎麼樣了?我要聽到小池的聲音。”
陳晨剛想繼續說些什麼,黑衣人拿起手機貼到自己的右臉頰,冷冷地說:
“我們是誰不重要,我隻想告訴你,如果你不趕緊過來,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小情人了。”
說完冷笑了2聲。
電話那頭傳來朝熙抓狂的怒吼聲:
“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想聽到小池的聲音,如果小池又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哈哈,果然是情深義重啊。看來你們的關係真的不一般啊。我就讓你聽聽你小情人痛苦的聲音。”
說完將手機拿到小池跟前,拿開堵在小池口中的布條,示意小池說話。小池隻是倔強地瞪著黑衣人,咬牙切齒,一言不發。黑衣人見他如此倔強,頓時惱火起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憤憤地說:
“我看你還倔,老子今天就掐死你。”
小池被黑衣人掐得喘不過氣來,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電話那頭的朝熙聽到小池的呻吟聲,確定小池真的是遇到麻煩了。急忙怒斥道:
“你給我住手,趕緊放開小池。你們在什麼地方?我現在馬上過去。”
黑衣人再次用布條將小池的嘴堵住,拿起手機貼到自己的右臉頰,慢悠悠地說:
“怎麼?心疼了吧!早點過來不就好了。百家園廣場大時代KTV218房。快點過來,別想著去報警,我們可沒有那麼多耐性。”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朝熙還在抓狂地叫喊著“喂,喂,喂”,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他立即覺得事態的嚴重,心想得趕緊過去看看。於是他掛斷電話,迅速出門來到車庫,急忙開車便往百家園廣場方向趕。
朝熙到達百家園廣場,很快找到相約的地點。他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似乎也沒什麼特別,心想這地方也算是人流密集的商業圈,治安設施配套完全,不像是黑社會聚集鬧事的地方,不過自己還是得謹慎一點。於是他特意來到廣場上的一個治安亭向執勤的保安詢問大時代KTV在什麼地方,在去的路上也是一路觀察,特別留意沿路是否有什麼異常,去到大時代KTV也是留意周圍的逃跑路線,還有確定是否有什麼異常埋伏等。這一切都大概過了一遍後,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不過他似乎還是不放心,於是便給自己的秘書小楊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如果1個小時後沒有接到自己的電話,就幫忙報警,地點是百家園廣場大時代KTV。準備好一切後,朝熙來到前台處,詢問218包廂在那裏,前台便安排服務員將他帶到218包廂。
朝熙跟著服務員後麵,一邊走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來到218包廂,他習慣性地透過門上的采光玻璃窗口往房裏掃視了一遍,隻見昏暗的房間裏2個黑衣人坐在門正對著的沙發上,他們前麵隱約還坐著其他人,不過被前麵那2個黑衣人的龐大身軀給遮擋,看清具體的情形。再用耳傾聽,裏麵除了播放著重金屬的DJ曲目,也沒什麼特別的聲響。朝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把將門推開。包廂門突然被推開,那原本坐著的2個黑衣人迅速地站了起來,回身看著朝熙。在他們轉身的瞬間,朝熙第一眼便看到小池被一個黑衣人架住,嘴裏塞著布條。朝熙看到這一幕,也顧不上防備什麼,一個勁衝到小池跟前,那個黑衣人也是配合順手便將小池放開了。朝熙迅速將塞在小池口中的布條拿開,抓住小池的雙手,盯著小池,關切地問:
“小池,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
小池見到朝熙,有點激動,一頭靠在朝熙肩膀上,低聲哭泣起來。這是其他2人也被放開,黑衣人都走到門口附近。陳晨湊了過來,輕聲說:
“就是這些黑衣人,一進來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打,還要我們交保護費。”
朝熙拍了拍小池的後背,輕聲安慰說:
“小池,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朝熙抬頭瞪著那些黑衣人,憤憤地說:
“你們是誰?憑什麼打人?”
隻見站在前麵的黑衣人嬉笑地說:
“哎呦,原來是朝家二公子啊,失敬,失敬。我們今天出來覓食,一不留神得罪了朝先生的人,真是有眼無珠,實在是抱歉,我們現在就給你們陪不是。”說完便逐一向小池他們鞠躬道歉。
朝熙快速打量了一下那些黑衣人,他們都是統一的黑西裝和墨鏡打扮,除了前麵當頭的那個黑衣人西服衣領處別著一個花式領針外,其他打扮都是一致的,沒看出什麼區別。心想:站在前頭的那個人,我還沒有說我是誰,他自己便道出我的身份來,看來這些人明顯是衝自己來的。但是他們這樣做又是為何呢?朝熙在腦海裏快速地搜尋著,企圖找出一些關聯來,不經意間也會微皺眉頭。
站在前頭的黑衣人看到朝熙疑惑的表情,心想朝熙一定是在試圖打探他們的底細,為防身份暴露,還是趁機趕緊走人,反正任務已經完成。於是便滿臉笑容,客氣地說:
“朝先生,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誤會。現在大家都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便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