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第二十五章

雪紅的真情感動著我——應該過去安慰她,雖然不知她為何如此傷心,但可以肯定她知道了什麼……我繞過茶幾,坐到了她身旁——她一下撲進我的懷抱抽泣起來:“都……都怨我,多虧紅、紅濤的查訪、了解,我們才……才曉得你勞神費力為了產品……耗了精力虧了線,還、還苦了很多朋友,搞得不少親友誤解你……疏遠你、躲著你……對、對不起啊,真是對……對……”

她說不下去了,我也似乎明白了——這一年多來有關我直銷業務的所有細節她都已經知道了,是通過杜紅濤得知的;至於杜紅濤為什麼要如此下功夫了解我,那得聽她再說道了。

我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我想著杜紅濤,想著阿香,心裏七上八下亂極了。我扶著她的肩,扯下紙巾輕輕給她擦去眼淚:“好了好了,都哭成淚人兒了……我不是說了嘛,為你高興,值啊!現在你不高興了,那就不值了嘛,不搞就是了啊……好了,這麼漂亮的臉蛋,這一哭就糟糕了…來、擦擦啊——對、笑笑,漂亮、真漂亮呐……”

她笑了,把我抱得好緊、好緊…她的眼裏含著歉意和感激之情——突然她摟住了我的脖子,翕張的熱唇堵住了我的嘴……像是觸電,一股暖流傳到我後腦再傳到背脊……我有點無措,不知是該推開她還是順其自然;雖然是她主動親吻的我,但還是不敢相信她是否真的想與我親熱?是一時衝動?是傷心之時需要安撫?或許……如何是好呢?她的呼吸急促,我的心跳加速;她的體香、水果糖的香味已彌漫了我的呼吸空間……我願一切就這樣靜止,就這樣失去知覺……但心靈深處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推開她吧、輕輕地推開,以關心的話語安慰她——這樣你會沒有負罪感、會感到欣慰——短時的失控可以理解,若再不分開那就是心有靈犀兩廂情願的事了,那樣的話,與阿香和杜大軍的舊情複發又有啥區別呢?……

想到這些,我深吸了口氣,欲把她扶起坐正,她卻吊著我脖子順勢坐到了我大腿上,她的嘴唇仍然溫情地親吻著我——糟糕的是我感覺自己竟然亢奮起來:雖有“隔著一層布,如同司令部”的戲謔之說,但她柔軟的臂彎、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身、適中的美臀、迷人的大腿等這些性感活件聯動的魔力,恐怕是幾個“司令部”也無濟於事……唯一有效的措施就是距離、必須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輕輕把頭往後梗直了一下,注視著她美麗溫情的笑眼,然後試著吻了她的眼睛、鼻子、臉頰、脖子……當親到她的嘴唇時——她甜甜地吻了我…忘情地吻著,渾身在顫抖…這時,直到這時,我才真正感到她喜歡我——我不是自作多情,是現實,愛——就在身邊!

是啊,隻有當情感帶著肌膚的愛撫被柔情迎接的時候,才能確認兩人的確相愛了!然而,這道關,卻是漫長而又遙遙無期的喜樂關,誰也不知道這通關的時間——也許一年、三年、十年、二十年……永無期限——

是的,人是理智的,是懂生活、明是非、知擔當、曉姻緣的;所以:

愛在心中,緣在途中,情在事中,義在道中……好事沒來就耐心等待,來了就要珍惜;後麵的路怎麼走?憑著良心,就著感覺,順著天恩,快樂地朝前走吧;隻要把握好方向,就能快樂地走完你的人生路——

我和雪紅都是過來人,是智商、情商都不差的理智人,雖有情、有緣,但卻無分;麵臨激情燃燒的情感考驗,最好的應對不是回避,也非享受一刻算一刻,而應理智的商議最佳對策,就像商量大事要事一樣(身體本能的問題本就是個人生活中的大事,不好意思開口不等於就是小事),講明、參透、想通……就像性教育一樣,透明了,該怎麼做就很自然了。

眼前的快樂就如同列車的扳道岔,是絕對錯不得的!

麵對柔情似水的雪紅,我想試著拋出自己的觀點。然而她真是個精靈,一邊吻著一邊輕聲道:“別動,聽我說好嗎?”

“好、好的,你說、你說,我聽著……”我暫時沒動。

“……黑寡婦教訓了朱鵬,去年的聖誕聚會,說是為了她們的一個學術研討會,其實就是為她們七姐妹中的李秀玲和福田加代兩人聯合調研的現代商學課題《直銷在中國》、《亞太地區直銷走向》的學術論證會商——機會難得,汪康也應邀參加了……結果幾乎成了洗刷朱鵬的專題會——這都是黑寡婦的主意,她們七姐妹感情深,都聽她的……不過說句實說,黑寡婦做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