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芝前腳剛走,杜紅濤後腳就到;這酒喝到高潮時就這樣,輪番作戰,不醉不歸!怪道紅濤今天安排了四個漂亮的女招待,走馬燈似地穿梭斟酒,就沒看到空杯有上三秒的時候。
“月馨妹妹啊,咋整嘛——你說紅兒這杯酒能不喝嗎?不喝說得過去嗎?你說……”糟糕,我竟也稱呼起“妹妹”來了!看樣子我是喝得差不多了,話一出口才感到又是妹妹又是紅兒的有點肉麻喲。
倒是小姨一臉的溫柔加甜蜜,覺得這話還受聽;“嗯,不行的話就不喝了!”說著就欲向走近的紅濤發話……
酒話可以說,但不能當真!我還算清醒,即起身迎著紅濤——看她麵似桃花,柔情四溢的樣子,知道今天她還是挺滿意的。“肖教,明天就要給雪雪開課了,我送她來——”
“好嘞,你這當姐姐的這下就又平添了一件事啊……”
“沒關係,我樂意。雪雪可懂事耶,堅持要自己乘公交車到健身房,說明天以後,下周開始就不要我接送了。”
“噢,是嗎?好,這樣很好的——”我點頭表示讚同。
“行啊,我也覺得這樣才是長久之計——”小姨起身說。
紅濤笑吟吟地道:“與雪雪商量的結果是,她乘她的公交車,我隻要能抽出時間,就會提前去接送她的耶。”
“好,為我們愉快的合作——幹杯!”我興奮地舉杯,當四目相觸時,我驚喜地發現自己完全可以控製大腦了,再不會去想她那百幅勾魂的“藝術寫真”了——
現在的紅濤就是眼前這實實在在的紅濤,除非我有意想要調出腦子裏的“迷幻藝術寫真”來……
前些日子真有犯迷,別人不知道,可我自己心裏明白,哪敢像現在這樣與美麗的她對視,隻要一搭眼,隨她著裝多出彩,瞬間全無影——欣賞了幾個月的寫真藝術,眼前皆清一色是百看不厭的藝術寫真,感覺還都活了……
好了,現在好了,我終於戰勝了自己!不過這隻能說是第一步,戰勝的隻是視覺;看她此時笑吟吟的多迷人,問心敢說也能抵禦未知的“觸覺”和“心覺”嗎?嗨,又想多了——修煉,隻有不斷地修煉,要知道,人的心魔哪就這麼容易戰勝的哦,有了這第一步的勝利已是可喜的了——別難為自己,慢慢來,知道努力就行!
與紅濤爽爽地幹了杯,還有小姨;小姨說她沒酒精反應,但我看她的臉紅已蓋過了平常的芙蓉色……難說,也許是酒不醉心醉呢——唉,如此肝膽相照的麗人,我是也否太保守?
幹杯後紅濤說她父親向我問好——知道這問好的背後有心意,也怪我現在做事太拖遝,總感覺身不由己……無奈,請紅濤代轉我的問候,並告知她父親,等雪雪的訓練進入正軌後,就會安排教他“太極十三刀”的:“紅濤,請你爸放心哈,就他的水平,學套路的話一天就熟悉了;學會後,我再定期幫他鞏固提高——”
“好的,回去我就告訴他耶。”紅濤心情愉快,見滿桌的友人都在高興地喝著,開心地交談著,不由地在我耳邊說:“等我爸學會了太極刀,我還有一件大事想與你商量耶……”
“噢——”我頷首微笑,注視著她神秘而真誠的眼睛,心裏別提有多麼的不平靜,此“大事”出自她的口,那就絕不是小事,真的,絕不……
“大、大俠,肖、肖大……大俠——佩服、我佩、佩服…敬酒一杯表、略表心意啊——”沒想汪先生醉醺醺地啥時到了我身後,他的醉態立即趕跑了我腦子裏對“大事”的猜疑。我趕忙放下酒杯,心想這汪先生是不能再喝的了,否則真要是哭了失態的話,紅濤臉上會難堪的——
但汪先生不高興了,叫招待說;“拿酒來——”接著又搖搖晃晃地指著說我;“看不起人哈肖、肖教練——你看不起我汪孝剛……隻、你隻看得起紅、紅濤妹妹哈——肖……”
小姨遞上一杯酒給我,關心地細聲說:“肖教,汪先生是屬牛的——他都說這話了,你除非倒下,否則這杯酒你還非喝不可——他這會兒是又牛氣衝天、還小氣,動輒就會情緒失控的……”
既然小姨都這樣說,的確是千說萬說不如幹了杯再說;知道其中微妙,真還是酒助百事好,何必為一杯酒鬧笑話呢?不值的!不就是幹嘛——
我輕輕地、誠心地、歡喜地與汪先生碰了杯:“祝尊敬的汪先生心想事成、萬事如意、身體健康——幹杯!”
這杯酒在大家的叫好聲和掌聲中與汪先生暢飲了,但沒想到他放下酒杯時,竟已是滿臉的酒滴和淚珠了……
嗨,硬是讓小姨給說中了呐,他真還哭了喃!想必他心情有些複雜才會如此醉酒後落淚的——敢當眾落淚的男子漢絕對還是個人物;藝術宮的老謝是個硬漢吧,酒喝多了也是要哭的,感覺哭比生悶氣好——哭也是一種心理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