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和麗人跳完舞之後,9點又到金雁路的一家火鍋點夜宵。店內店外滿有節日的氣氛。但我心裏卻很緊張;看麗人還好,不驚不詫地順著胡二的思路天南地北地閑聊著——
“兩人親熱的你一杯,我一杯,一瓶紅酒很快就見底了;麗人的手機錄音隨時都準備好的,她若用右手摸心就暗示錄音成功,左手摸頭就是對方閉口不談過去的事——可兩人第二瓶紅酒都喝完了,我看到的還是左手摸頭……
“晚11點多,胡二結完賬,摟著麗人出了火鍋店;我也匆匆付了款,緊跟在他倆的後麵。
“胡二摟著麗人漫步,邊走邊親的到了一家酒吧門口,看樣子胡二的意思是想去麗人的公寓,但麗人也許是想在外麵就把證據搞到手,故建議進酒吧一坐……
“我跟了進去,時而有三三兩兩的‘夜貓子’進出,色迷迷的胡二也就沒在意我的出現,何況我是非常警惕而小心的——
“麗人想要采用灌酒法了,胡二心思全在麗人身上,摸摸搞搞的感覺良好,哪會顧盼酒吧裏有些啥酒鬼喲!
“昏暗的燈影伴著靡靡之音,店內掛著的燈籠、彩帶顯出些許節日的氣氛;男男女女的年輕酒友們一個個、一對對晃晃悠悠的好不自在……我順勢靠近、幾乎與胡二背對——
“說實話肖教啊——耳邊聽著胡二的淫語,餘光看到他罪惡的髒手在麗人身上不停地遊動時,我心裏真不是滋味……麗人是為我,也許不全是——胡二見麵就往她包裏塞了一遝百元鈔,這是她該得的酬金喲——再想到我姐,這心情,唉……
“這心裏一難過,我還真醉起酒來了——肖教啊,我這是過的啥日子哦?有了錢、還有漂亮的老婆,咋就這麼難過沒快樂呢?”
我能說啥呢?隻能默默點頭表示理解;隻能伸出手來輕輕拍著他的肩以示安慰;隻能倒上一杯白開水讓他潤潤翻著白沫的雙唇;隻能再點上一支煙來使自己平靜,聆聽他的心聲——
“唉,一口口xo麻醉著我受傷的心,顧眄剛剛在火鍋店喝得微醉的兩人,在這酒吧裏又來勁了,真是好酒量!胡胖子還知道憐香惜玉呐,照顧麗人點了兩杯冰紅茶,覺得不盡興,又要了一打(12瓶)的雞尾酒……
“我心中‘殺姐之仇’的怒火在燃燒,對xo反倒不在意;時而回望胡胖子摟抱中的麗人,感覺她不停地耳語著喝了不少;她的手勢突然讓我異常興奮起來——
“看她的右手捂著了紅唇,這意思是暗示胡二已經有話進入了‘主題’,但不一會她反將玉手去撫摸胡二的臉時,我的心又冰涼了——她這是在告訴我說胡二又把話滑開了!”
“是啊,這是在玩命——胡二清楚,說漏了嘴就等於‘收命’哦!沒那麼容易的……”我吐出一口煙沉思著道。
“從酒吧出來時,兩人都醉醺醺的神誌不清了,此時已是淩晨1點。我心裏更為難過的是,麗人為了我,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她必須得真喝,否則胡二會懷疑的。可我就納悶了,這胡二的酒量這麼大不說,對過去的事還三緘其口,口風太緊了!”
“不奇怪,這種事、這種人,除非刀架在他脖子上——那樣的話,反正是個死,說出來還可以多活幾天,即使是判死刑還有個過程嘛!(唉,怎麼也沒想到我這句隨口心理分析的假設話,竟成了使劉景浩致殘的引子——多年後他行為過激,真把刀去架在了胡二的脖子上,結果反被胡二搞殘……至今我想起這事都還在自責——沒法,這就是生活;有心的人聽話就這樣,或許這隻能歸於命吧?)”
“對、對!我看胡二他就是這樣的人——特現實!”劉景浩感受頗深;“肖教你看得準,我是領教了他的狠毒才有這看法的;也許哪天真要是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都還得見到血他才肯‘招供’換天日呐!”
我思考著,默默點頭,心想遇到胡二這樣的亡命徒真還難辦,要麼死不承認,要麼同歸於盡——傷了他那就是都違法!唉……
“嗨,當看到麗人摟著胡二,用右手拍著腦門時,知道是叫我趕快離開酒吧,先回她的公寓去——之前麗人是給了我一把房門鑰匙的。
“我即結了賬,匆匆趕回了麗人的公寓,先把大小便解的問題決了,並檢查、開啟了三處的錄音設備,剛爬到床底下躺好,麗人和胡二就開門偏偏倒到地進來了——
“麗人把屋裏的燈都開亮了,卻被胡二關得隻剩下床頭的台燈;沒有語言,麗人被胡二就按在了床上……”
“噢,不是說倆人都醉得不行了嗎?”我插話問。
“醉,當然醉喲,要不咋沒啥語言呢?嗨,我在床底下是大氣也不敢出,感覺胡二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按著麗人一陣胡亂親嘴之後還呼呼呼地急著拉扯麗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