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聊著,我把阿獵在公共汽車站的表現講給了阿香聽。
“嗨,氣人哦——你剛上車,阿獵就不走了,非要在車站等你,拖都拖不起走,好幾個青年人以為我是偷狗的,我要是再強硬拖它走的話,可能他們就想管閑事了——沒法,隻有耐心說服它;又等了幾班車,它見的確沒有你,才勉強跟我走了……”
“嗚、嗚嗚——”阿獵抬頭衝我低吠著,像是有意見。
阿香聽得眼淚都出來了,離座又給了阿獵一塊兔肉:“乖啊——你傻哦,明明看見我上車先回家的嘛……”
雪紅說:“就是,狗狗的智商就相當於5歲小孩——老朱那裏的包子和饅頭也一樣,好忠實他喲,每次朱鵬回來,它們都要絕食幾天——朱鵬說,他回去時看它倆明顯瘦多了,一稱準少20多斤以上!”
“好,祝老朱和他的包子饅頭節日快樂——幹!”我向雪紅端杯。
雪紅幹杯後接著道:“快樂?老朱在美國快樂得很喲,現在杜紅濤雖不在那裏了,但小李和福田加代還是常帶朋友去聚會…他近來老說累,我說你不搞直銷產品、不花天酒地的瞎折騰自然就不累……”
“你也是哦,老這樣誤解朱鵬,他在國外打拚不容易!”阿香回到沙發座下,端起酒杯向雪紅祝酒說;“來,祝你夫妻二人花好月圓——幹杯!”
“嘻嘻……花凋月缺——幹!”雪紅碰杯後就幹了;“嘻,香香你咋沒幹呢?不對哈,你杯子裏還有一大半哦——”雪紅指著阿香的杯子說。
“是嘛,叫我咋幹呢?你這烏鴉嘴,我當然隻能喝一小口表示一下……”阿香滿有道理地說。
雪紅欲說啥,自知有口誤,隻好一笑了之,夾菜入口。
“說句公道話,小香是對的——”我邊說邊給雪紅杯裏斟酒;“她說花好月圓,你道花調月缺;你幹了,她當然隻能抿一口哦——不行,得罰酒三杯,否則如小香所說,你說話向來是有靈性的哦——難負其責!罰酒、罰了酒就平安無事了哈。”
言罷,我端起酒杯遞給了雪紅,她極不情願地接過:“嘻嘻,不就是隨便說說,沒那麼嚴重……”
“哈、錯!別人無所謂,一語成讖——你心裏應該有數;還是聽小香的,來、爽快點、有誠心方能無過!”
“三杯就算了,罰一杯表示誠意就行了。”阿香邊說邊往雪紅碗裏夾了塊無刺魚肉;“來,乖,吃了魚罰了酒就好了唄!”
看雪紅笑嘻嘻地一手端杯,一手夾著魚吃,我點頭道:“嘿嘿,這就對了嘛——不怕月缺嗎也絕不願花凋謝啊,看你這麼水靈靈活鮮鮮的好喜納人——喝!”
這一說,雪紅捧起杯來就幹了;我又給她滿上,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紅著臉笑道:“香香不是說隻……”
“對對,小香心好為你說情——滿上又不是讓你這就喝,我想陪你喝一杯都還沒理由呐…眼看這葡萄美酒就這樣被你一杯又一杯地喝完了——不行,我也要亂說話好討酒罰……”
“嘻嘻,就你會說——小心我逮住你那就真罰三杯呐!”
‘好好,那我真還得小心才是——我又沒酒量,要是被你這麼罰上三杯,那又要像剛才阿獵撞暈我頭……’
“嗚嗚——嗚汪、汪汪……”
“哈哈哈……”三人都笑了,想不到阿獵竟不滿我又說它。
我選了一塊雞胸脯肉起身蹲下給了阿獵,賠笑說:“好好好,你不是有意的啊——但我這頭現在都還有點暈總是真的嘛?你兩次犯規也是事實對吧?”
嗨,有意思,阿獵翻著白眼珠斜了我兩眼,自顧自地吃起雞肉來。
“嗬嗬,阿獵就是聰明,好幾次跟悶墩和拉甲狂玩時都把它倆打得認輸——拉甲惹了它就圍著停泊的車瘋跑,阿獵追了兩圈後突然反轉身來堵截,與拉甲撞個滿懷,把它按倒……
“悶墩惹了阿獵後就狡猾地圍著幾株矮樹叢跑,阿獵追了幾圈後拿它沒法;悶墩得意地躲在樹叢後瞄著它——阿獵突然就從中間縫隙衝倒矮樹、躥出去就猛地把慌了神的悶墩按在了地上!”
“嘿嘿,可以哦阿獵!”我不由地又獎了它一片牛肉。
雪紅點頭說:“就是,阿獵與老朱養的包子和饅頭同屬羅威納犬的良種——美國人對羅威納犬的認知度頗高!”
“看到包子和饅頭的照片好威猛,聽邱權說羅威納犬在美國愛狗人士的眼裏既忠實又勇猛!”阿香說。
“是呐,上次老朱回來提起他的包子和饅頭時,講美國馬裏昂郡的全體居民授予一名叫沙蔓薩的羅威納犬為‘榮譽市民’稱號的故事——”
“嗯,好——江老師喝了這杯酒也給我們講講唄!”阿香端起杯來向雪紅說;我端杯助興道:“對,敬江老師一杯、好聽英雄狗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