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賴觀察到大哥很少在龍景山露麵,鄧老師對他的態度也有所好轉(實則是大哥要求鄧老師采取忍耐、妥協的方式,以為讓他占點便宜就會相安無事),所以他就得寸進尺地往鄧老師身上想好事了。
大哥說開始老賴還隻是言語上的放肆,後來就肆無忌憚地隨吃隨免單不說,喝多了還嬉皮笑臉地非禮鄧老師——
——國慶節前的一天,老賴居然酒後伸手摸鄧老師的臀部,氣得鄧老師當時就扇了他一耳光……
這一撕破臉,鄧老師窩在肚裏的惡氣一股腦兒全噴發出來,她要是不管不顧了,你幾個老賴也不是對手——當時就把個老賴罵得羞愧之極,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地恨不能打個洞鑽進地裏……老賴是怎麼也沒料到會遭如此奚落,當天中午他們三人消費的三百多元餐費也在眾圍觀食客們厭惡、鄙夷的目光中按價交付了……
鄧老師出了惡氣感到痛快,並“調兵譴將”地打算與賴萬昌硬碰硬鬥下去;她告訴大哥說哪怕這生意不做了,也要與賴死皮血戰到底!
事情到這地步,大哥沒啥可說的了,告訴鄧老師準備收攤吧:別人是陰暗處的地頭蛇,安了心要搞垮你,耗不起,還是趁早撤退的好——大哥絲毫沒有要向老賴言和的意思,他找杜紅濤商量是看怎麼了結這樁生意……也不想驚動我,他清楚這種事我也是不好插手的。
但紅濤還是想把我請到一起說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有意思,紅濤現在似乎把我看成三頭六臂的怪人,有什麼棘手的事老想與我聊聊才了然……
我也是,隻要有機會,還真樂意與紅濤在一起閑聊,看著她,喝著茶,抽著煙,無憂無慮地感覺還挺舒服……要說為啥?也不為啥——回答別人可說出個一二三來,對自己則感覺舒服就舒服,哪有那麼多因為所以哦!
其實管我什麼事嘛?兩手空空啥也沒有!反倒覺得很多事紅濤是心裏有數,她把我叫到一起閑聊,不過是借口一聚而已——是啊,連自家兄弟都認為沒必要找我,她還如此有興趣……嘿,看來她好像與我有點什麼前世不解之緣呐——
——有趣的是昨天紅濤在短信上約了我:“尊敬的肖教,你大哥有難找我商量,但我想把你請到一起……也不知為什麼,就為‘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耶——你若願意就回話……”
有意思,我回了四個字“天意——樂意”之後,很快就收到回信:“耶,謝謝肖教……知道你不會拒絕我——明上午9點半在你住家樓下接你!”
10月3日,星期三,國慶大假期間我的安排是在家抓緊寫小說《走進單親家》,到現在才寫完第一稿的前六章,看來今天是肯定寫不了的了。
阿香和阿獵剛結束晨遛回來,我就拎包出發了——她好像啥都知道,順口說了句:“遇到這種事,還是避開、合二為一的好……”
我微微一笑,隨手帶上了門——阿香這話有深意,既是說鄧老師該回避老賴、與大哥在一起幹,似乎又暗指我們的關係應該‘解凍’了,合二為一。
唉,我心已死——除非時光倒流!除非生命重來!對浪費光陰,挫傷感情,不珍惜良緣的人,我有權保持沉默,尋覓餘生的價值!
我提前5分鍾下的樓,紅濤手機短信說已在樓下等著了。是的,我也不知道為啥樂意要參與今天紅濤與大哥的密談?有人邀請我,感覺會是愉快的,順其自然,就這麼簡單!
一上紅濤的寶馬越野副駕駛座,這超脫的感覺立馬就有了——是她美麗的容顏,是她溫馨的情感;是她特別的檸檬體香,是她車內優美動聽的音樂……嗯,美妙的感覺何需想出處?盡情享受就是!
紅濤莞爾一笑伸出手來:“肖教好——”
我微笑頷首,擰身輕輕握住了她柔軟白皙的手。我沒想要與她握手的,也不想問候什麼;我倆現在是心靈與神會之感受遠勝聽覺和觸覺,在一起就好,雖然機會少——機會是要有充分理由的,自然而必要的理由,否則就變味了!
怪,冥冥之中似乎我倆都有這樣的感覺和默認,更深的緣由隻有待哪天上帝開恩時才會讓我們知曉;她在執著地想實現什麼?我在任性的要想找到什麼?好,我倆這神秘的感覺真好!
半小時後,車到了“犬文化一條街”的童話世界區。時間較早,遊人不多,車從一旁的專行車道慢慢駛入了地下泊車場——這是當初修建時紅濤的主意,汪先生讚同並及時修改了設計方案,現在看來既方便了停車管理,又省了土地資源——地麵上最高也就三層樓,地下車場的修建也不算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