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氣耶,都是朋友,有難同當——”紅濤端著飲料杯笑吟吟的道;“應該的、應該的……”
“鄧老師你看,這不是把我和徐會計抽起了喲——”我舉杯說;“你兒子又不喝酒,就我們三人喝,當真不醉不歸嗦?”
“喲喂,大喜、高興醉就醉,難得一醉咯,幹杯!”
鄧老師這一舉杯,徐會計即樂嗬嗬憨笑著連聲道謝與大家碰杯,看他吱溜一聲美滋滋幹杯的爽態,還順手一抹嘴角的酒滴,把我的酒興也引發了——這一滿杯五糧液下肚少說也有七八錢,真是酒香怡人,爽口醇厚,回味悠長、空杯也留香啊!
心情不錯,感覺還好——這紅濤自己不喝,斟酒倒蠻快的;我一塊清蒸鱸魚剛送下肚,她就笑嘻嘻地往杯子裏斟滿酒,附耳說:“我心裏陪你喝——喝好耶,喝高了有我——放心耶嘻嘻……”
紅濤這話比酒還醉人,當她給徐會計斟滿,又給鄧老師斟酒時,我忙往嘴裏送進一塊鮑魚,咀嚼著端起杯來向鄧老師和徐會計說道:“杜總親自斟酒,就是希望二位喝好啊——”說這話時我撇了紅濤一眼,看她抿嘴一笑,我就更來勁了;“這杯酒祝鄧老師生意興隆、心情愉快!謝徐會計熱心相助,提供了精準的情報…緣分啊——幹杯!”
鄧老師和徐會計在大哥同紅濤的叫好聲中爽快與我碰杯幹了——我喝酒很少醉的原因除了有一定酒量外,看人施招還是挺重要的——特別是喝白酒,先多吃菜、喝營養湯墊好肚子,再看席桌上的主力對手的類型、狀態如何?感覺鄧老師和徐會計雖然喝得,但空腹、急酒會很快使其上臉的——他倆有了醉意,我也就輕鬆。
喝了半碗“雞仁冬瓜湯”後,舉杯與鄧老師和徐會計幹了第三杯,大哥歡喜地說了句:“喲,你今天可以喃……”我接話說:“是哦,辛苦一周,擺平了老賴,看到鄧老師和你都這麼開心,杜總還忍嘴斟酒犒勞——爽啊!”
我這一說,大家都高興,紅濤輕聲歉意地說道:“抱歉耶,我得開車送你,以後咱倆再補上啊……”
紅濤這話又讓我的酒興一下起來了,剛想端杯,鄧老師搶在了前麵:“來,徐會計,我敬你一杯——杜總和小肖老都誇你提供的材料有分量,是這次收拾老賴的頭功!”
“好,鄧老師這杯酒敬得好——幹啊,徐會計!”我一敲邊鼓,徐會計立馬起身道謝,與鄧老師碰杯幹了。
看徐會計已紅了臉,該是問話的時候了,我往他碗裏夾了一塊紅燒足魚肉:“吃菜啊徐會計——”
“哦,謝謝!”徐會計客氣地點頭道謝,我微笑說:“我有一事不明,那賴萬昌為何每晚12點之前必須趕回家呢?”
“哈,這我太清楚——老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罵怪話!”徐會計人實誠,今天又是雅間貴賓又是好酒好菜的,搞得他是雲雨裏霧裏不知所以,這一問到大家都關心而他又再清楚不過的事,即刻把碗筷一放,直起腰來,連說帶比劃,恨不能把知道的竹筒倒豆子全抖出來——
我給他遞上了一支煙:“哦,有意思…來,點上慢慢講啊。”我邊說邊給他點燃,看他深吸一口,話匣子就打開了:
“老賴與他老婆小學到中學都是同學,老賴是班上的頭霸王,愛打架;他老婆是班花,長得好哦——現在都經得看喲——皮膚白淨又豐滿……她表哥在區政府做官,老賴這村官還不全靠她老表照著……那吳寡婦有些騷勁喔,她男人車禍死後就沒再嫁,開茶館和麻將館的鋪麵也是村上的公房,老賴照顧她隻象征性地付點房租……”
“喲喂——他兩個有一腿咯嗬嗬嗬……”鄧老師笑著插話說;“他老婆睜隻眼閉隻眼聰明喲,隻規定他12點之前回家就行,看你白天打麻將還能攪成啥樣子怪都不怪咯嗬嗬嗬……”
“是嘞,大家都清楚,在這個問題上,老賴也就是打情罵俏過過嘴癮,不敢激怒他老婆……”徐會計接著又講開了。
我端杯與徐會計走了一口,由他講得起勁——這五糧液的確是好酒,滿口留香,還不上頭;看紅濤總是笑盈盈的樣子,我這心裏也爽爽的——
聽徐會計詳細講來,我想這就對了,說明我先前對老賴的判斷正確——對他這樣的“垃圾人”,就得用“鐵掃帚”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