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愛你絕不放手(2 / 3)

“沒錯,少爺做這些的確都是為了少夫人你。”管家答道,“當初少爺是有心將你留在自己身邊,所以將小布小姐奪了過來,可是卻意外檢查出小布小姐患上了白血病。而小布小姐的骨髓很罕見,世界上很難找到能與之配型的。要救小布小姐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們二人再生一胎,利用臍帶血,來造出相配的骨髓細胞,移植到小布小姐的身上。所以少爺攪亂了你和均少的婚禮,至於媚藥的事,那是我不忍看到少爺左右為難的樣子,自作主張下的,少爺一點也不知情。少夫人,少爺真的很愛你,這幾個月以來,他獨自承受著這些,他寧願讓你恨他,也不願讓你知道小布小姐身患重病,他不想要你擔心。”

林夕夢頓時恍然大悟,眼中蒙上了一層霧氣,回頭看向均以澤,問道,“當初在婚禮上,賀逸寒給你的東西也與這有關,對不對?”

均以澤點了點頭,答道,“寒給我的,正是小布的病曆單。”

“難怪,難怪當時你會同意他帶我走,難怪這幾個月你都不在A市,原來是為了照顧小布,原來你做的一切還是因為我……”林夕夢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均以澤深深地看了林夕夢一眼,道,“可寒為你做得更多,他不但要處理集團的事務,了解你的狀況,還要時時半夜飛到美國,去看小布,有好幾次他都差點累倒。不但如此,他還聯合我,調動手中所有力量,將十六年前你家發生的那場大火調查清楚。”

“那場大火不是田易風的父親幹的嗎?發生大火那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他帶著一群人來到了我家,和我爸發生了很大的衝突,並揚言讓我爸付出慘重的代價。”

“表麵上看,田伯父的動機和嫌疑的確最大,可是據調查,田伯父當晚憤然離開你家後,便直接去了美國,他沒有作案時間。”均以澤說道。

“他可以吩咐他手下人做。”林夕夢還是不相信。

“你的分析不無道理,但有目擊者稱,當你家著大火的時候,有一個人偷偷地從你家別墅中跑了出來。”說著,均以澤將一張陳舊的照片遞到了林夕夢麵前,“我想你應該認識他。”

林夕夢接過照片,眼前的人是她小時候最愛的童叔叔,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是他?他可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

“可是,你爸也是他在A市最強勁的對手。”說著,均以澤將一個日記本遞到了林夕夢麵前,“這是寒在他家找到的證據。也許是良心不安吧,他將他的罪行都記錄在了這本日記本上。”

林夕夢接過日記本,打開了它。

原來,童叔叔早就視爸爸為敵人,原來他早就想對爸爸痛下殺手,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而田易風父親和她爸爸之間的衝突,正好給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他可以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倒田易風父親的身上。

真相竟然是這樣,好殘酷的真相!

林夕夢緊握雙拳,眼淚簌簌地流下,要是當初她能夠早點弄清真相,她就不會向田易風提出分手,不會被迫嫁給賀逸寒,更不會無可救藥地愛上賀逸寒。

現在,她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做造化弄人。

林夕夢深深地吸了口氣,想要平複自己的心緒,艱難地開口問道,“那人現在在哪裏?”

“他昨天已經畏罪自殺了,你應該很了解寒的個性。”均以澤開口道。

“嗬,居然死掉了。他隻要死便可以為自己的罪行買單,可是我呢?誰為我逝去的愛情買單!”林夕夢聞言,踉蹌地後退了幾步,苦澀一笑,“賀逸寒,你為我查清真相,我到底是應該感激你,還是應該怪你!你知不知道,這個真相真的好殘忍!”

見林夕夢一臉苦澀,均以澤心裏一痛,道,“夢,寒這樣做全都是為了你,他隻是想要你和風重新開始,毫無嫌隙地在一起。”

“重新開始?”林夕夢抬眸看向均以澤,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和風還可能重新開始嗎?我的心,早就在他不顧性命救我的那一刻起為他打開,在不知不覺中,他早已融入了我的生命,現在的我,怎麼可能和風重新開始!”

這時,田易風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抹惆悵,但更多的是一絲欣喜,“蠢女人,你終於肯承認了,終於不再逃避自己的感情。”

林夕夢眸光一暗,眼中寫滿了憂傷,“可現在承認又有什麼用?今天,他便要取沐婉兒為妻。”

銀翌大步走到林夕夢麵前,眸光不再像以前那樣淡漠,“你知道寒為什麼會和婉兒結婚嗎?一方麵是因為,婉兒曾為了他付出了很多,即便重度燒傷,但為了寒,也咬牙熬過了生不如死的六年;可最重要的原因卻還是因為你,他怕自己不能忘掉你,所以他想要用和婉兒結婚的方式來讓自己盡快對你死心。”

“原來他和沐婉兒結婚是為了我!”林夕夢眼眶通紅,一把拽住田易風的手臂,眼中帶著一絲請求,“賀逸寒現在在哪裏?帶我去找他,行嗎?”

“我們等你這句話已經很久了。”田易風、均以澤幾乎異口同聲地答道。

*

車上,林夕夢不停地看著手表,還不時催促著田易風,“你能不能快一點啊?”

田易風唇角仍然噙著他招牌式地笑,悠悠答道,“大小姐,這已經是極速了。”

林夕夢見此,也沒在說什麼,可是秀眉卻緊蹙在一起,小手不停地拽著自己的衣角。

林夕夢這些小動作全數落入田易風的眼中,他轉向她看了林夕夢一眼,道,“你不要急,現在婚禮應該還沒有開始。”

林夕夢強壓住心中的不安,機械式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後,紅色法拉利駛進了市中心的瑪利亞大教堂,車還沒有停穩,林夕夢就慌忙下了車,一下車便馬不停蹄地朝教堂大門奔去,田易風和均以澤緊跟在她後麵。

林夕夢剛到教堂門前,臉色驟然一變,被淒楚填滿。

教堂裏空無一人,可教堂門口地上那些散落的禮花,卻無聲地說明了一切,那就是,賀逸寒和沐婉兒的婚禮早已結束。

自己終究還是晚來了一步。

林夕夢悵然一笑,黯然轉身,拖著沉重地步子,一步一步往回走。

心,就像被刀毫不留情地割裂一樣,好痛,好痛,痛得她無法呼吸。

“夢……”

“蠢女人……”

均以澤、田易風見林夕夢如此痛苦,看到灑落滿地的禮花,自然明白所以,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林夕夢,均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