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輕灑的海麵上薄霧消散,天海交接處可以清晰的看到碧藍色的海平線,似乎無形之中有什麼東西也隨著那薄霧緩緩散去,整個瓊島附近都隱隱透露出一種淡淡的靈力氣場來。
此時紅波滿目的瓊島海麵上除了九尾蛇蛇尾抽打空氣的刷刷聲,就隻聽得到穆島主的聲音在海上飄蕩著:“滄瀾珠到哪兒去了?!”
沒有人回答,因為沒有人知道。
隻除了一個人,不過那人還沒蠢到自己開口說出來的地步。
所以那人正躺在秦列的臂彎裏,遠遠的拿眼睛瞥著穆島主那衣服要抓狂的模樣,考慮著該要怎麼辦。
毫無疑問,那滄瀾珠就是她在海底順來那顆珠子,此時已經被她做成了自家的照明燈,那可是她出生入死得來的戰利品,若是是其他什麼人的,她說定還會考慮下物歸原主,但是像穆島主這樣心術不正還想置他們於死地的人,活該讓她急死。
鐵了心是不會說了,小夜就在心中大大的慶幸,依穆島主此時的反應來看,那珠子必是什麼十分重要十分特殊的物品,與他們身上的靈氣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幸虧她從那蚌精出來的時候穆島主這些人當時不在場,否則她隻怕早就奔西了。
不過穆島主這一眾人沒有看到並不表示沒有人看到,至少當時在場的人是都看到了的,但是介於他們與穆島主的敵對關係,想必他們也是不會說出來的。
的確,他們嘴上確實都不會說,但是那不代表他們不會用別的方式‘說’,比如:眼睛。
自然,像大師兄李真人還有趙嵐風這樣的‘老江湖’是不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的,就算心中明了,臉上也不會表露出任何異樣來,畢竟現在不論怎麼說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既然那滄瀾珠與穆島主一眾人的靈力隱藏有著直接關係,讓他們找不到對自己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不過這幾個人不蠢,並不代表這裏就沒有蠢人,在見到那蚌殼和聽到滄瀾珠幾個字的時候,已經有幾個人不由自主的拿眼睛去瞥小夜了,雖然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拿了,但是跟那蚌精有關係的人,隻有她一個。
隱隱感覺有幾道目光瞥向自己,小夜心中有些慌亂起來,雖然打算拒不承認,但是那穆島主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燈,又看不修為高低來,萬一人家一怒之下給她來那麼兩掌,她不就小命休矣了麼?
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一個法子,她幹脆一側頭,將臉埋在秦列臂彎裏,然後,裝死。
這下‘死’無對證,看那穆島主怎麼辦。
可是她忘了此處並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她身邊還有一個秦列,而她現在基本上算是跟秦列重疊在一起,穆島主自然分辨不出來他們到底看的是誰,既然一個是‘死’的,那麼就找那個活的。
穆島主白衣一晃便來到秦列麵前,眯起眼:“是你偷了滄瀾珠?”
秦列已經從那些零碎的目光和小夜的反應上看出了一二,不過他也隻是皺起眉,反問了一句:“什麼滄瀾珠?”
“臭小子!”穆島主暴怒,原本沉寂晦暗的眼裏迸射出凶光來,不管秦列承不承認她都認定是他了,“你好大膽子!”
話音剛落,穆島主抬手便會出一道強勁的靈氣,由於距離比較近,甚至還沒有來的急化成具體的法術形態便已經飆到了秦列身前,秦列連忙放出了一個遁術,可是秦列修為遠遠不及穆島主,遁術還隻是剛剛放出那到強勁的靈氣已經刮到了身前。
‘嘭’,伴隨著一聲大響,一道白光閃過,那到強勁的靈氣便消散開去,變成一圈向外擴散的靈波。
“那是什麼?”白光閃起的時候有一個圓圓的土裏土氣長相奇怪的東西在秦列身側晃了一下,引起了那個元神男的好奇。
“管它是什麼!”穆島主已經怒不可泄,隻想將秦列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憤,抬起手臂曲張五指就朝秦列撲了過去。
剛才的動靜將小夜嚇了一跳,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沒想一轉頭就看到穆島主似白骨精一樣的撲了過來,又被嚇到,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穆島主見這個‘死人’忽然間轉過頭來驚呼了一聲,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你!”
她立馬轉變目標,就向著秦列懷中的小夜抓過去。
小夜心中一慌,動又動不了,於是轉過頭去繼續裝死,做鴕鳥避禍樣。
秦列和小夜明顯不是穆島主對手,在一邊的大師兄原本想出手相助一番,但是此時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隻得皺著眉頭在一旁觀望,神色裏露出一絲焦慮。
當穆島主撲到近前的時候,那白光又冒了出來,將穆島主的勢頭給擋了下。
“哼。”穆島主冷笑一聲,“法寶?那試試這個!”
說罷一揮手,一道藍光由她指尖化出,似是祭出了什麼法寶,小夜正要回頭看一看究竟,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壓直直的壓迫過來。
原來剛剛兩次交鋒所爆發出來的靈力波動已經引起了九尾蛇注意,正好覺得趙嵐風的靈力漸弱,似乎不足以讓它回複本元,所以幹脆直接朝這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