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如遭雷擊。
雖然她被‘雷擊’過很多次,但是至今還沒有產生出抗性。
“你是說真人是不會中毒的?”小夜眼也不眨的盯著秦列。
“你竟然不知道?”秦列淡淡的聲音中有一種鄙夷的味道:“你修的什麼真?”
可是沒有人告訴她真人是百毒不侵的啊,小夜仍是很驚愕。
“那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秦列問道。
小夜回想了一下,“他跪在地上,全身發黑,幹的像木乃伊一樣,要不是我儲物袋在他身上,差點認不出……”
這樣一講,自己都覺得震驚,什麼毒藥能在一天內將一個活人變成幹屍?:“你說他是怎麼死的?”
秦列眼色一沉,看了看剛才那群人遠去的方向:“被人奪了元神精血。”
“……”小夜一時說不出話來,理了理思緒,“可是他死的時候我明明沒有感覺到有第三個人來過啊。”
“所以才會驚動宗紀隊。”正是因為找不到任何線索。
秦列看了看小夜,有種不好的預感,側眼在半空看了一眼,忽而催動飛劍,快速的回到了曲林苑。
來到他的屋前,他將靈氣罩在小夜身上,一把將她從禁製外推進了屋裏,而後在那層禁製之內他又施放了一個較低的禁製。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人跟著你?”進屋秦列便問。
“沒有。”小夜搖頭,“你覺得有人跟蹤我?”
“猜測。”秦列走進房內,“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再想。”
小夜一邊想一邊跟著秦列走到房裏,站在床邊捏著下巴很認真的思索起來。
秦列在太師椅上坐下,沉著眼看她,見她半天沒反應,便說道:“從煉器堂出來再到東山再回來,你什麼都沒察覺?”
小夜搖了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感覺到。”
說實在她連那個死掉的男人跟著她她都沒有發覺,更別說別的什麼了,不過,若要說有什麼異樣……
“啊!”她好似想起什麼,走到秦列身前,“倒是在那之前,我閉關的時候,一直覺得有人在我屋子外麵偷窺我!”
秦列額角一抽;“你怎麼不早說?”
“我練完功一出來不是遇到羅圭了麼?”小夜回想道:“當時就覺得可能是他,所以就沒太在意這事了……現在想來,應該不是他,他要是一直盯著我,在東山我跟那男人說起滄瀾珠的時候他應該就動手了是吧?”
“你以為呢?”秦列從牙縫裏擠出字來,支起額角揉了揉:“要是是他,你幾條命都不夠死!”
“那,”小夜忽而覺得陰測測的:“那人會是誰?他有什麼目的?”
“我怎麼知道?”
房裏沉默了會兒,小夜才沉下聲說道:“那人肯定不是為了滄瀾珠,要是他一直跟蹤我,肯定是聽到我和那個男人的對話的。”
秦列沒做聲。
“那他是為了什麼?”小夜好似問秦列,又好似自言自語,而後就在屋裏走來走去的想,“為了八灺?可是沒幾個人知道八灺的事啊,要是真為了我身上的東西,大可以直接殺了我,你說,這人到底為了什麼?”
秦列靠在椅背上冷著臉看她轉來轉,也不說話,好似在思考什麼。
小夜轉了會,又湊上前來:“你說那人的死法是被人奪去了元神?”
“嗯。”
“那這個人是魔修?”小夜愕然:“那他不是太阿門的人!”
秦列點頭。
在上雲大陸,修真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正邪之分,隻是各們各派所遵從的道途不同罷了,七國名門都是走的仙修一途,而魔修則有獨立的門派,因為仙魔之間功完全不同,仙修是吸取天地精元靈氣來提升自身,魔修則是靠吸食他人的元神精血來提升自身,說出來其實是一門損人利己的功法,所以雖然沒有正邪之分,大部分真人還是很鄙夷魔修的。
小夜更迷糊了,“要是偷窺我的真的是這個魔修的人,那麼他在我們進太阿之前就已經盯上我了?”
秦列想了想:“不一定,這人本來就在太阿之中也有可能,至於他為什麼會盯上你,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夜徹底糊塗了,又開始沮喪的轉來轉去,“為什麼會盯上我?”
如果說這人一早就潛伏在太阿的話,那他原本是什麼目的?為何又偏偏盯著她?如果這人是來太阿之前就盯上她的話,那又是為了什麼?在太阿之前她見過的魔修之人隻有一個,難道,真有這麼巧讓他猜中?秦列支著頭看小夜滿屋亂轉。
看了會兒,秦列說道:“不管是因為什麼,反正你現在是不能隨便到處跑了,這段時間你就呆屋裏練功。”
“哦,”小夜應了聲,也隻有這樣了。
原本光羅圭還田香兒那幫人在外麵晃悠就已經很危險了,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魔修的神秘人,決計是不能再讓她出去晃蕩了,秦列讓小夜就在他屋裏修煉,免得她腦殘到處跑,煉器什麼的也暫時不準去學,先沉心修煉一段時間,看一看風聲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