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秦列剪了頭發,小夜便在客廳裏研究熟悉兩件新法寶。
用慣了八灺,忽然換成不能靠意識來操控的法寶還真有點不能適應。
這兩個法器都是五級,屬於中級法器,以小夜現在的修為還不能使它們發揮最大的威力,能發揮大半,如果在進階大試中遇到的對手都是與她修為差不多的弟子,那麼她的勝算也還是蠻大的……看著手上的鐲子,小夜笑了笑,秦列嘴上雖然什麼也不說,卻是事事都為她考慮到了……
晃的累了,準備進入八灺去練功研究一下修為,然而正要進去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道神識從屋外飄了進來。
很陌生,而且還似乎很強大,雖然隔著一層禁製,仍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那神識中的靈氣與他們的靈氣有些許不同之處,好似隱隱帶著一種‘血腥’的氣息。
小夜定定的站在原地片刻,而後無聲的轉身,奔到房裏,見坐在床上練功的秦列已經睜開眼,側眼看著屋裏的窗。
她默默的湊到床邊,指了指外麵,沒有說話。
在那神識晃過之後片刻,秦列收回目光,繼續練功。
“是那個魔修麼?”小夜極小聲的問。
“嗯。”
小夜坐到床上,“能看出他修為多高麼?”
“不能。”
“他是不是也跟蹤你?”
“不知道。”秦列睜開眼:“他修為比我高。”
小夜沉默了一會,也難怪她察覺不出來了,秦列也察覺不出來。
都已經三年多了,這人還在外麵偷窺,到底是為什麼這麼執著?
“這人的目的很奇怪。”過了會兒秦列說道。
“是啊,”小夜想了想:“他既不是為了滄瀾珠,也不是為了我的靈寶,說起來……在東山的時候,他算是幫了我!”
如果不是這個神秘人殺了那個男人的話,她指不定要和那個男人耗到什麼時候,這就更奇怪了,一個不是太阿門的人在暗中跟蹤她,不僅沒有對她圖謀不軌,而且還幫了她?
“嗯。”秦列點頭,就是因為這人目的不明確,所以他才一直不敢妄下定論。
“不管他是為什麼,總之小心為上。”說完又閉上眼練功。
小夜應了一聲,猶自坐了會兒,便進入八灺裏,將新盛下來的靈水取出給秦列,而後考慮著是不是應該再種幾顆別的係的植物,靈水嘛,總是會用到的。
又一個多月,便是進階大試報名的時候,各個想要參加的弟子都到試煉場上去報名登記。
小夜和秦列一起報名之後便在朝瀾殿裏聽李長秋說了幾天教,五行靈係的相克,各係法術的弊端和破解,還有各類法寶符篆的應用,什麼情況服用什麼丹藥,李長秋都不厭其煩的講解給他們聽,事無巨細,對於其他的弟子則是不聞不問的,若不是與秦列關係特殊,小夜估計也是聽不到李長秋的精辟見解的,畢竟人家是憑實力爬到長老之位的人。
之後兩人拿著李長秋給的令牌和靈石到落雲峰去領取了一些丹藥符篆,這些時候落雲峰簡直是真人雲集,偌大的一個三頭人頭攢動,煉丹堂和符篆大殿裏擠滿了人,領個丹藥還要排老長的隊,有的真人比試的時候甚至帶上半儲物袋的丹藥,打的時候不停吃,大傷小傷都吃,可以一直將對手給吃死,還有用符篆的,通常真人使用符篆都會使用比自身法術強好幾層的符篆,交手的時候他就從頭到尾的用符篆,一個自身法術都不用,直接打到你沒脾氣。
雖然丹藥和符篆都是很昂貴的東西,不過此時還真不是心疼錢的時候,再說太阿門的弟子都家底豐厚,除了門派分發的小份額之外,都自己掏錢出來買,落雲峰的小廝們近來都收錢收到手軟。
小夜和秦列都隻拿了門派分發的那一份,隻是一小盒丹藥和十來張玉符,並沒有再花錢去買,倒不是舍不得,實在是兩人都沒有使用這些的習慣。
不過在煉丹堂看到有可以隱藏靈氣形體片刻的高級丹藥的時候,小夜立馬花了好幾十塊中品靈石買了兩顆,秦列問她做什麼,她說要以備不時之需。
領了物品,在小夜的強烈要求下,秦列又陪她到煉器堂去了趟。
武器和丹藥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小夜考慮著煉製一套戰甲,雖然她才剛剛學會煉器,隻是個低級煉器師,不過門派裏發的衣服隻是布料比較特殊堅固而已,還算不上是法器,所以就算隻能練成初級法器也總比不煉要強點。
煉器堂裏人數也不少,都等著煉器房的丹爐煉製法器,不過這裏小夜倒是有優勢,怎麼說她也算是煉器堂長老的徒弟,雖然是沒記名的,不過徒弟總歸是徒弟,直接跑到山羊怪那兒說了兩句好話,便放她到內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