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八號,這原本是一個很平常的一天,但是對於蛟龍鎮來說卻是意義非凡的一天,大家原本都應該像以往一樣忙碌著,但是今天卻都早早的聚集在廣場,本來足夠容納數千人的廣場此刻卻被圍的水泄不通,擠得連腳都放不下,可是看看遠處還有不少人在向這裏聚集。
“讓一讓!我是從龍爪村趕來的,走了半天下來到這裏。你們先讓一讓讓我帶孩子過去。我孩子可是我們村最厲害的。”
前麵的人看了一眼卻沒有任何移動飛意思,反而不屑的說道:
“讓給你,你可知道我為了今天等待了多久。你也就趕了十來裏路,我可是從三十裏裏外的龍尾村來的,從昨晚一直排隊到現在好不容易馬上就要到我的孩子了。你孩子再厲害能和我孩子比嗎!”
“去年有個李半仙路過我們村都說我的孩子天賦異稟,將來成就非凡,你家的怎麼能與我家的娃比!”
那些騙子的話你也信
……
整個廣場就如同菜市場一般喧囂的聲音充斥著每一個耳朵。此時中心的圓台上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緩緩走上去,一頭銀色的白發配上他那嚴肅的表情讓人敬畏,隻見他抬起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可惜一個人的力量與廣場上的近萬人的喧嘩相比就如同滄海一粟,渺小的掀不起一絲漣漪。看看那些在周圍維持秩序的城衛,也已經控製不住這混亂的場麵。
看著一片混亂老者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緩緩閉上眼睛,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老者仿佛睡著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此時在下麵的官員想要上去提醒一下,可是下一刻那緊閉雙眼突然張開,這讓他剛邁出的腳又收回來,而且還不禁向後退了幾步。他發現原本垂暮的老者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隱約記得前兩天接待這位從啟天城老者,他的一雙眼睛給了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黑色的眼珠中透露著一種銳意,每當與老者對視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像一把尖刀,從他身上緩緩劃過,而自己就仿佛被一刀刀的肢解,藏不住任何秘密。那種被刀刺入心髒的感覺讓他時時刻刻都繃緊了神經,小心的伺候著這位人物。
但是現在這位老者卻仿佛是一位浴血的戰士,一股殺氣從他的身上緩緩散發出來,離老者最近的他首先受到衝擊,那股如實質般的殺氣讓他雙腿不停的打顫。此刻他覺得活著就是一種煎熬,死去才是解脫。最主要的是原本那黑色眼中在他的眼睛再次睜開的那一霎間變成了紅色,就像是鮮血染紅一般。一條條血絲在眼白上仿佛蜘蛛結網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就是眼睛的力量嗎!這事人類所擁有的力量嗎!”
他在心裏不停尋找答案,可惜沒有人可以回答他,他發現如果這位要是真的對他動了殺心,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反抗,或者說沒有那個膽量去反抗。恐怕即使動用這全城的力量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不過緊接著心裏又暗自慶幸起來,幸虧自己這兩天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隨著那殺氣向外擴散很快彌漫了整個廣場,原本喧鬧的廣場瞬間安靜下來,大多數人因為承受不住那恐怖的殺氣直接跪在地上,至於那些孩子早已嚇得哭泣起來,身隻還有幾個已經昏過去。
就在他以為這一切應該結束的時候,這位老者又出現新的變化,他的頭頂慢慢凝聚出一個人臉大血球,那血球不停的旋轉著,顏色越來越深,逐漸變成了暗紅色。那血球突然停止下來,一條條血水從血球中流出,漸漸的他終於發現這時一個血眼,和老者一模一樣的眼睛,但是這隻眼睛更加恐怖,令人膽顫,他不僅僅大了數倍,最為關鍵的是它還在滴血。一個鮮紅的血珠掛在眼睛的下方。下一刻就會滴到老者的頭上。
這隻血眼一出現整個廣場上的人沒有幾個能夠完好的站在那裏的,至於那些孩子更是都昏過去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驚慌的向外逃竄了,想要遠離這一個是非之地。
廣場上的任何一個人看到這隻眼睛時仿佛就覺得自己已經站在森森白骨堆成的山上。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即使那些訓練有素的守衛也不例外手中的長槍也在不停的抖動。看到喧鬧廣場已經安靜下來,那張嚴肅的麵孔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似乎對這種效果很滿意。此時老者漸漸收回了自己的能力,那抹令人發怵的血色漸漸退去,再次回複了那黑色的瞳孔,頭頂上懸著的血眼也逐漸淡去,消失的無影無蹤。那股令人喘不過氣的氣息在此刻也不見了蹤影,廣場上的人們也漸漸回複過來。老者輕輕的咳了兩聲便向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