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將那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咬得特別的精神,滕宣瞅著她那算計人的模樣,心裏莫名的冒出喜感,淡淡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這可是你說的?別待會反悔哦。”紀舒寧再次重申,心裏邪惡地腹誹著——這世上還有男人這麼討罵?
“受吧,就是兩個男人那個那個……”紀舒寧兩隻手比對著動作,“就是……龍陽之好,兩個男人在一起處於下方被壓的那個……”
滕宣的臉越來越陰森,就像一塊調色盤,陰晴不定變化之快讓紀舒寧崇拜他功力之深厚,比千年老妖有過之而無不及。
紀舒寧越說越小聲,身子也在往後移,“是你讓我說的……”
“繼續。”滕宣冷冷吐出兩個字,說完又補了一句:“爆。菊是什麼意思?”
紀舒寧抓了抓頭發,已經幹了的頭發早就毫無形象可言,她忐忑地抬起頭,“這個問題……可以略過嗎?”
滕宣的表情告訴紀舒寧——不可以。
她今天要是不老老實實說出來,滕宣一定不會放過她,紀舒寧覺得,她老老實實說出來,滕宣還是不會放過她。
“爆。菊……其實是菊。花的一種……”紀舒寧睜眼說瞎話,“有粉紅色的,有黑色的,有大紅色的,還有鬆的和緊的……黑色的鬆菊。花是使用過度的次品,粉紅色緊菊。花的是上上乘的名器……”
“使用過度?名器?你是在說菊。花?”滕宣的腳趾高氣揚地踩在紀舒寧的肩膀上,紀舒寧嚇了一跳,“……當、當然是……”
滕宣腳下加重了力道,傾身湊近了紀舒寧,薄唇吐出的話,冰冰涼涼的,“你是在說後庭吧?”
紀舒寧眼睛陡然瞪大——他、他聽出來了……
紀舒寧尷尬地笑笑,瞬間覺得自己的節操碎了一地,居然跟一個男人麵對麵討論菊。花這個問題。
滕宣眸子陰鷙地縮著,他很想撬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麼,“誰教你這些的?”
紀舒寧的唇瓣紅豔豔的,滕宣的臉湊她極近,她微微一抬臉,整張臉就貼到了滕宣的臉上,唇瓣也順勢壓了上去。
紀舒寧腦子瞬間就懵了——初吻……沒了……
紀舒寧還沒反應過來,滕宣也愣了半刻神,女人的唇瓣軟綿綿的,微微張著,滕宣聞到了一股清幽沁人的清涼味道,他有點著迷地半闔著眼,俯視著身下那張臉。
紀舒寧的眸子眨了眨,她在滕宣的眼裏看到了一刹那的意亂情迷,緊緊一刹那,因為滕宣下一刻——一腳把她踹開了……
紀舒寧火氣蹭蹭地冒了起來,站起來指著滕宣,“喂,你傲嬌什麼啊,不就碰了一下,我都沒嫌棄你有口臭,你嫌棄什麼——”
滕宣陰鬱的眸子盯著她,一把將亂吼亂叫的紀舒寧又拉到了自己懷裏,“你忘了,你現在是本王的人,本王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膩,你沒有反抗的權利——”
善變的狼又變成了狡猾的狐狸,滕宣的笑總是能讓人渾身發毛,紀舒寧抖了抖身子,懦懦地動著唇瓣,“你又耍想耍什麼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