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拿著簫用袖子擦了擦,被滕宣摸過,她還真怕滕宣在上麵抹點什麼藥粉整死她。
滕宣看著她的動作不言不語。
紀舒寧確定無誤後,捏著蕭湊近唇瓣,她捏蕭的姿勢很到位,讓滕宣對她多了一點期望,這點期望才剛剛冒上來,就硬生生被紀舒寧沉了下去……
紀舒寧一個音下去,立刻一連串突兀而尖銳的破亂如山石砸碎的聲響想起,活生生的人間地獄,清韻的樂器被她玷汙了成了地獄的鬼叫。
紀舒寧還一臉陶醉,自得其樂地閉著眼笑,滕宣黑著臉,劈手奪過蕭,握著蕭想去敲紀舒寧的頭,紀舒寧這會倒是懂看眼色,激靈地跳開。
“紀舒寧——”
紀舒寧拉遠與滕宣的距離,嘿嘿笑著,“我這不是還沒開始嘛,我試試音而已,你給我,我再吹一次,這次一定不負你所望,絕對的此曲隻應天上有,讓你樂不思蜀流連忘返寢食難安夜夜驚魂……”
紀舒寧把一堆完全不搭邊的詞兒隨便扯在一塊,滕宣陰鷙地盯著她,紀舒寧能聽到他拳頭咯吱咯吱的響聲。
“立刻吹,立刻吹……”紀舒寧趕緊拿起蕭,這次她認真了許多,中規中矩地吹了一曲笑傲江湖。
滕宣坐在浴桶邊緣,微微閉著眼,手指關節在浴桶緣上輕輕地敲擊著,很悅耳的輕篤之音,音律調和,音色很純,曲子的意境,讓人悠然而暢想……
滕宣在簫聲中飄離了神思,紀舒寧吹完了一曲,湊到了滕宣眼前,貓眼很是明媚,“沒騙你吧?是不是有種天上人間的額感覺?”
滕宣睜開眼,看見紀舒寧近在咫尺的臉,那討好人的模樣讓他大發慈悲說了一句:“還行。”
“那我可以不用學琴了?”
滕宣凝眉深思,狀似考慮,紀舒寧緊張地看著他,滕宣一巴掌拍開她的臉,“這次就先放過你,以後有人讓你彈琴,你給本王放機靈點。”
紀舒寧興高采烈比了個OK的手勢,滕宣衣襟半開,性感地半闔著眼,睥睨紀舒寧,“誰教你奏蕭的?”
紀舒寧露這一手,打破了他對這個女人形同廢物的認識。
“一言難盡。”紀舒寧的表情一下就焉了下去,頗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淒涼意味,“想當年姐情竇初開戀上一二逼苦情男,此男整天拿著一支蕭裝X賣高深,為了贏得此男芳心,姐報了課餘古典聲樂班,學了整整半年才學會三首,姐滿懷激情去找二逼青年,結果坑爹的他才是裝X高手,那支蕭是兩塊錢一支的山寨貨,他連蕭怎麼捏都不會了,姐的初念就這麼毀了……”
滕宣冷陰****:“半年三首,你倒學的挺快的。”
“一般一般啦,為了追求愛情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沒臉沒皮的女人。”
“沒臉沒皮什麼?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多情啊,我這是勇於追求真愛,像你這樣的沙豬男是不會懂的。”
“本王不懂?”滕宣捏著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