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這麼無情……
就因為紀舒寧是他不上心的女人,他便能如此無情,那麼,她呢……
她亦不是他心裏的女人,她是不是也是他隨時拉出來代替段連城的犧牲品……
這個疑問,很久之後,阮夫人終於得到答案,而那時的紀舒寧,在親眼看著阮夫人的遭遇之後,也也有了同樣的疑問——她們,是不是都隻是為了段連城的存在而活著……?
當她自己也身陷囫圇的那一天,她以同樣的方式,得到了和阮夫人同樣的答案——滕宣所有的女人,都隻是為段連城而存在的替代品,她們可以代替段連城被滕宣送出去伺候別的男人,可以代替段連城奔赴黃泉……
有情的男人,往往是最過無情的。
而此刻的紀舒寧,什麼都不知道,阮夫人是個寧靜的女子,跟她呆在一起,紀舒寧也能感覺到一種寧靜,她調皮地朝阮夫人擠了擠貓眼,“那我出去玩會。”
阮夫人點頭,“去吧。”
紀舒寧蹦蹦跳跳地離開眉莊院,在王府裏四處閑逛,新鮮的空氣在現代化的工業汙染裏是奢侈的,紀舒寧貪婪地呼吸著。
前麵的亭子,紀舒寧還記得自己上次在這裏彈過琴,她正想走過去坐會兒,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軟娥嬌喘和男人低低壓抑的喘息聲。
紀舒寧身子一頓,眼睛陡然放出的光芒比頭頂的驕陽更加的絢爛奪目,她躡手躡腳地爬到一塊假山石上,趴在上麵,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亭子裏瘋狂律動的一男一女。
滕宣穿的很整齊,衣服褲子全在身上,反觀他身下的女人,女人被她的身子擋住,紀舒寧看不見,但女人的聲音,卻酥軟如骨。
現場版的活春。宮啊這是……
可惜,她這個角度,什麼都看不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一對狗男女……”
紀舒寧剛罵完,滕宣的視線突然朝她射了過去,陰沉無比地看了躲在假山上偷樂的紀舒寧一眼,滕宣發泄完後,抽身離開,留下女人赤。裸著身子銷魂地躺在那裏。
滕宣突然沒了蹤影,紀舒寧正在疑惑,屁股上就被人踢了一腳,紀舒寧嚎叫一聲,從假山上摔了下來,隨即耳朵就被人用力揪住,“你不在眉莊院好好呆著,跑這裏亂竄什麼——”
滕宣一把火在胸腔裏燃燒,他無法否認自己回頭那一瞬間看見紀舒寧的那一雙貓眼,他竟然……該死的沒忍住……
這個一無是處的女人,不止影響到了他的情緒,他的思想,甚至……連他的****,她也參與進來……
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一向淩駕於他人之上的滕宣,不爽到了極點——
紀舒寧被他陰森的麵容嚇到,耳朵也被他揪得很疼,撒著謊,“夫人說我學得很好,讓我出來透透氣。”
“透什麼氣,給本王滾回去——”
“我馬上滾馬上滾……”紀舒寧保證,“先放開我的耳朵,要被你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