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葛方葛元聞聲推門進來,“王爺,你沒事吧?”
紀舒寧還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葛元已經朝她出手了,纏打中,紀舒寧看見他滿是鮮血的手裏握了一顆子彈……
——果然不愧是高手,竟然屠手接下了從紙中穿過去的子彈,這麼小的阻力,他也敢去接……
紀舒寧本來就不是葛元的對手,再加上一個分神,脖子就被葛元捏住,紀舒寧掙紮,艱難地呼吸,“……跟……我沒……沒關係……咳咳……放手……”
“住手。”滕宣喝住葛元,“都退下了。”
門關上,紀舒寧虛脫地跌坐在地上。
滕宣像是終於弄清楚了這支槍的用法,手指一直徘徊在扳機那裏,很專注地研究,紀舒寧站起來,正看見他扣下扳機,當即身子條件反射性地又倒回了地上。
沒有槍聲,也沒有子彈……
紀舒寧站起來——耶,好像沒子彈了……
紀舒寧鬆了一口氣,滕宣弄了幾次,裏麵還是沒有暗器射出,微微掀了掀了眼睛,看向紀舒寧,“這是怎麼回事?”
紀舒寧眨著眼睛裝傻,“我不知道啊,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紀舒寧拍了拍腦袋,“完了,我一定是失憶了……”
滕宣看著裝傻的女人,神色嚴肅,“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麼霸氣的暗器簡直曠世罕見,這個女人的身份再次勾起他的好奇心和疑心。
論裝傻充愣的功夫,紀舒寧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她掛著一本正經的笑意,“我是女人……”
滕宣邪魅的眸子陰冷地盯著她,紀舒寧瞳仁一縮,繼續裝傻,“我是一個年輕有為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女人……”
“你是想死?”
“不想。”紀舒寧很老實地承認自己貪生怕死。
“那就老實交代。”滕宣沒了耐心。
男人骨子裏對冷兵器都充滿了熱血,不弄個一清二楚,他心裏就是不舒坦。
“入黨第一原則,堅決不能泄露國家機密,誓死守護國家安全,我作為一個中國軍人,寧死不屈,丟我大中華幾億億同胞的臉——”紀舒寧挺著胸,一副慷慨大義的模樣,其實心裏早就怕得發抖。
滕宣陰陰地笑著,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彎匕首來,刀鋒銳利,光澤冷冽,“寧死不屈?想要死?本王成全你——”
紀舒寧再也淡定不起來——她是穿越人士,說出來,不算是……泄露國家機密吧……
再說了,就算說出來,滕宣也查不到她的身份……
紀舒寧心裏一定,“我說過了,我是軍人,是你不信的……”
“你是哪國人?”
“中國人啊……”
“別跟本王耍心眼——”
這簡直就是現場版的逼供,紀舒寧鄙視自己——紀舒寧你太沒有骨氣了,太沒有氣節了,太丟人了你……
“沒耍心眼,我說的是真的……”紀舒寧憋屈地再三保證,“在我得國家,也有幾千年的君主專製,就是皇帝的家天下,不過後來,因為皇帝製度嚴重阻礙了國家民族的發展,導致外敵入侵,國不成國,家不成家,年輕的愛國分子探尋救國救亡的道路……”
“……南京大屠殺,敵軍屠城,我華夏民族三十萬手無存鐵的無辜百姓被坑殺……”
紀舒寧越說越激動,“經過一百多年的艱苦探索,華夏民族重新崛起,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無人敢欺……”
聲音有些弱了下來,有些憤慨,“不過也有那麼一分裂國家的敵對分子,還有外族的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