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順著本王一點,就不會吃這麼多苦。”
“憑什麼要我順著你——”
“因為本王是宣王府的主人。”滕宣理所當然,紀舒寧不屑地甩了他一眼,“哼,一個土地主而已,別讓我這個苦難的人民有翻身的機會,不然我一定率領農民大軍推翻你這個土地主,占領你的莊園土地,壓榨你的財產,還要霸占你的夫人……總之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誰也沒想到,這話有一天會成真——紀舒寧的確翻身了,她的確讓滕宣生不如死了……
滕宣記得,那時他嘲笑了紀舒寧的不自量力,“冥玩不靈。”
紀舒寧側著身躺著,方便用眼神和滕宣廝殺,“我離開這裏之前,一定會做到,你給我等著——”
“想讓本王求生不得,本王看你還是好好的繡鴛鴦,別等本王來讓你求生不得。”
“我不繡,誰要繡那鬼東西。”
“想不想出府去玩?”
紀舒寧冷眼打量他,滕宣今日一襲白衣,與往日黑衣時的陰沉和沉穆相比,多了一份溫和的味道,骨子裏,卻是本性難移。
“穿了白衣你也不是善良的白馬王子。”紀舒寧實力拚不過他,嘴上也要占占上風才甘心,“裝X高手,你會讓我出去?”
滕宣難得地不跟她計較,“鴛鴦繡好了,本王帶你出府去。”
紀舒寧的眼神充滿了質疑,滕宣往外走,“愛信不信。”
紀舒寧眼珠子轉了轉,朝著滕宣的背影揮手,“我信,我信啊,我繡,明天就繡——”
等出了府,人多眼雜,她還能沒逃跑得機會,哼哼——
滕宣微微側頭,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心情有些愉悅。
紀舒寧第二天趴在床上繡了一整天,自我感覺良好之後,興高采烈去了含昱院,和葛方正麵撞見,紀舒寧臉往旁邊一撇,像一隻鬥誌滿滿的鐵公雞,和葛方擦肩而過。
走了老遠,紀舒寧偷偷扭頭看葛方,正和葛方的目光對上,紀舒寧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轉身進了含昱院。
葛方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失神。
紀舒寧推開門進去,屁股上的疼還在,她小步小步朝滕宣走去,那小心翼翼地樣,透著一股子嫋娜的意味,滕宣卻皺著眉——這個樣子的紀舒寧,看起來別扭至極。
“你給本王正常點,扭來扭去做什麼——”
“誰扭了——”紀舒寧張口反駁,輕輕地摸了摸屁股,“話說,我這不是在走你要求的淑女範,你還不滿意什麼?”
滕宣麵色也一頓——紀舒寧現在的樣子,的確有些滿足他的要求,可他看起來,就是處處不滿意……
滕宣皺了皺眉,紀舒寧踏著小碎步走過去,將自己的作品輕柔地放在滕宣的麵前,這又讓滕宣眉頭蹙得更深——如果是正常的紀舒寧,他剛剛打了她一頓,這會,絕對不是乖乖把東西放在他眼前,而是……用扔的……
滕宣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繡品,眉毛在狠狠地顫抖,“本王讓你繡鴛鴦,不是讓你繡樹杈。”
“我繡的是鴛鴦啊,你非得把它看出樹杈我也沒辦法。”
滕宣沉默著,紀舒寧期待地看著他,“我完成任務了,可以出府去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