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朱砂?”
“跟你說了不是畫的。”
滕宣靜默地望了她很久,當著紀舒寧的麵將繡帕塞進了自己懷裏,卻對紀舒寧說:“本王隻要繡的。”
紀舒寧捧著腦袋做崩潰狀,“我說了不會不會就是不會,滕宣你太過分了——”
滕宣哼了一聲,紀舒寧跑出去,腳亂踢,路邊的名貴花種被她摧殘得慘不忍睹,紀舒寧爬上一座牆,葛方時時刻刻盯著她,站在牆下,看著紀舒寧。
紀舒寧也知道自己在葛方的手上不可能逃得掉,她趴在牆上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的可憐,目光充滿了渴望著外麵寬廣的街道,“外麵的世界,多麼的美好,多麼的令人向往,為什麼我卻如此悲慘——”
葛方常年僵硬的臉上,有著一絲笑意,紀舒寧舉起手來,仰天長嘯,“天啊地啊,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紀舒寧的手離開攀著的牆,還沒發泄完,就無情地摔了下去,被打的屁股很疼,紀舒寧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葛大俠,你太不厚道了——”
看見她摔下來,竟然都不扶她一下……
葛方站在遠處,紀舒寧齜牙咧嘴,一雙黑色錦靴突兀地出現在她的眼簾裏,彰顯著身份地位的顯赫,紀舒寧恨恨地瞪了那雙靴子一眼。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
紀舒寧就坐在地上,屁股難受的緊,滕宣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紀舒寧凶狠地抬起臉,“看什麼看——”
聲音戛然而止,紀舒寧臉色通紅,滕宣臉色青青紫紫,時間像是凝固,維持著姿勢不動的兩個人,眼睛互相瞪著對方……
滕宣離她太近,紀舒寧抬頭的瞬間,整張臉就撞向了男人那個令人想入非非的地方,紀舒寧想起那晚的事兒臉就更紅,耳根子紅的幾近透明。
她無地自容,滕宣赤luo****謔而又深沉的目光更讓她渾身不自在,紀舒寧猛然彈開身子,癱在地上捂著臉,“節操啊節操啊,你到底碎去哪裏了……”
葛方不經意看了滕宣一眼,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淺淺淡淡的笑意,葛方目光微閃,再次看了紀舒寧一眼,隨即若無其事移開視線。
不過片刻,滕宣也恢複了正常,聲音微微的有些暗啞,“走吧。”
紀舒寧爬起來,很有氣勢地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不用你趕我,我自己會走,有你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
紀舒寧說完,雄赳赳地離開,滕宣在身後淡淡開口,“說不想出府了?”
紀舒寧腳下一頓,眼珠子轉了很久,一步一步試探地向後退,與滕宣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又耍我吧?”
滕宣甩了她一眼,提步離開,紀舒寧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帶著一絲希望跟上去,直到暢通無阻地出了王府大門,紀舒寧終於確定——滕宣不是在耍她。
紀舒寧一興奮,草莽性子又冒出來了,她在大道上轉著圈圈大喊:“姐終於重見光明了——”
“你少大喊大叫,敢給本王丟人,立刻滾回去——”
紀舒寧臉上的笑容燦爛極致,如陽光般的暖人心,她站直了身姿,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長官,保證不給你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