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將軍最後以通敵叛國之罪滿門抄斬,行刑的前一日,傳言皇叔廣孝王闖入天牢劫獄,在禦林軍包圍之下,廣孝王與花將軍,被亂箭射死……”
紀舒寧撐著下巴,“廣孝王又是誰啊?”
竟然冒險跑去天牢劫皇帝親自下死令要殺的人。
“是當今宗盛帝的生父。”
“你說先皇殺了他父親,然後他又做了皇帝?”紀舒寧側目,壓低了聲音,“難道滕宣不是先皇的親兒子?宗盛帝不會是謀權篡位吧?”
“這些話,你當著我的麵說說便可,千萬別出去說,被旁人聽到,傳出去,是要殺頭的。”阮夫人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先皇駕崩前,留下聖旨讓廣孝王世子即位,三皇子封為宣王,那時,三皇子不過是五歲的稚童……”
紀舒寧笑了起來,嘉熙帝正值壯年,膝下的皇子年齡較小,滕宣當時也隻有五歲,不足以君臨天下,可是曆史上剛出生就當皇帝的也不是少吧?
不讓自己兒子做皇帝,卻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堂兄弟,這樣的皇帝,曆史上卻很少見啊。
該不會是後悔殺了廣孝王,將皇位傳給他的兒子作為補償吧?
“那宗盛帝登基後,有沒有為廣孝王和花將軍平反?”
“花將軍死後三月,嘉熙帝就已下令重新徹查此事,結果查出乃是西魏與北涼朝中的細作聯合布下的反間計,嘉熙帝悔不當初,牽連到此案的人,大多被滿門抄斬,朝中一時風聲鶴唳,被株連著達到了幾千人,皇城一時間血流成河……”
“帝王之怒,禍及天下……”不過到底真怒還是假怒,那可就值得深究了,誰知道是不是借機清除餘黨呢……
紀舒寧摸了摸下巴,看著阮夫人,“阮姐姐,不是都說女子妄論國家大事,我看你怎麼懂得挺多的?”
阮夫人一笑,“也不知今日是怎麼了,竟跟你說這麼多。”
紀舒寧也一笑,“誰讓我有魅力呢……”
春兒掩著嘴噗嗤笑了一聲,“也不害臊。”
紀舒寧抬起臉,“春兒,人要有自信,要覺得自己美麗,別人才會覺得你美麗,看我,我就覺得自己是個美女,所以別人也會覺得我是個美女。”
“我怎沒覺得你有多美?”春兒故意奚落她,“倒像是個村姑。”
“你估計近視了。”紀舒寧兩隻手圈著眼睛,“這樣看,你就會看見一個大美女了。”
春兒無言,紀舒寧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紀舒寧回過頭,繼續追問,“對了,皇帝是怎麼死的?是不是殺了忠良,追悔莫及抑鬱而死啊?”
阮夫人輕輕點了點頭,“先皇錯殺廣孝王與花將軍,真相大白後,聽聞先皇在英武殿吐血倒地,此後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五年後駕崩……”
紀舒寧握著茶杯轉來轉去,心思也跟著轉來轉去,其實吧,最無辜的就是滕宣,聽說他是先皇最chong愛的兒子,理當繼承皇位,結果先皇腦抽風,將皇位傳給了滕宣的堂叔叔……
按照滕宣這變態的性子,應該是很不服氣的,加上他如今有兵馬在手,戰功顯赫,在北涼的聲望極高,很有可能會……
嘖嘖,要是滕宣真不服氣,到時候北涼又要亂了。
不行不行,一定得早點拿到玉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玉佩在滕宣那裏,怎麼拿到呢?
直接去搶吧,她連葛方都打不過,更不用說滕宣。
去偷吧,滕宣的警覺性又太高了,簡直就是草木皆兵的地步,她這個小菜鳥,隻有找死的份兒。
去騙吧,滕宣的IQ目測應該在140以上,屬於天才級別的,她腦子不夠用,鬥不過。
能怎麼辦?
隻有乖乖聽話,期待滕宣能說話算數,自個將玉佩給她,紀舒寧也祈禱自己有命等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