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一錘定音,霸道地宣布,“本王沒收了。”
紀舒寧怒氣洶洶地站起來,“你這個可惡的剝削者,我要批鬥你,我要給你戴尖帽子,我要扔臭雞蛋砸你——”
滕宣無視她的憤怒,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坐下,“本王那匹馬是汗血寶馬中血統最純正尊貴的,價值不菲,本王花重金聘下最優秀的馴馬師,給它最好的飼料,連馬鞍,都是幾萬兩黃金,你拿一千兩就想打發本王?”
紀舒寧咋舌,眼睛睜得很大,滕宣慢條斯理繼續道:“本王算了算,除去這五千兩,你還欠本王大約十萬兩……”
滕宣說到此處,一頓,瞅著紀舒寧,添了兩個字:“……黃金。”
紀舒寧一口口水掐在了喉嚨裏,傻愣愣地轉了轉眼珠,看向滕宣,“你說——馬鞍也值幾萬兩……黃金?”
滕宣語氣飄飄,“你覺得本王會用一般的馬鞍?”
紀舒寧陡然站起來往外衝,“你不早說——”
那可是黃金啊……
她那是瞎了什麼眼啊,竟然沒看見最寶貝的是馬鞍才對啊……
滕宣再次把她扯了回來,“去哪?”
“我去把馬鞍拖回來。”
“金子擺在那兒,你覺得別人都和你一樣是傻子?”
紀舒寧垂頭喪氣,滕宣笑意很奸詐,“你現在是欠債人,本王是你的債主,以後不聽話,把你賣qing樓接客。”
紀舒寧怏怏地瞪著他,“你這比高利貸還黑。”
“本王黑了你,又如何?你就一輩子乖乖地給本王還債。”
最好還一輩子的。
“你要是還不起,那你就是本王的所有物,本王想怎麼奴役就怎麼奴役。”
紀舒寧憤憤不平,掄起拳頭,滕宣眯了一下眼,她裝作若無其事變拳為掌,重重拍在滕的脖子上,借口冠冕堂皇,“有蚊子。”
滕宣笑看著她,拿下她的手,捏住她的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你唇上缺水。”
紀舒寧騰地紅了耳根,推開滕宣站起來,無所適從,“哈哈……我回去吃飯了……”
她迅速逃離風雅亭,滕宣在她身後朗朗地笑。
不遠處目睹滕宣和紀舒寧親昵的呂夫人,柔荑絞著絲帕,恨恨地咬著牙。
紀舒寧跑遠了,才停下來,蹲在水邊,看見清澈的水麵上自己的臉蛋,紀舒寧用水打濕了手掌,拍了拍滾燙的臉蛋……
玄幻了……
她跟滕宣,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啊……
簡直就像是奸夫****的舉動。
紀舒寧撐著下巴,蹙著眉——滕宣是阮夫人的男人……
雖然,滕宣不是隻有阮夫人一個女人,但是,紀舒寧最恨那種橫刀奪愛的,她記得當初大哥和大嫂結婚,大哥的前女友耍盡手段逼得大哥大嫂差點離婚,鬧的整個紀家雞犬不寧……
紀舒寧,你絕對不能再跟滕宣曖昧來曖昧去了……
你要記住,她是阮夫人的男人,阮夫人對你很好,你不可以做這麼沒節操的事兒……
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現代先進女性,滕宣是一個古代無知男,你不能對他有那啥啥的非分之想……
你要記住,滕宣是在利用你為他做事兒,你對他有妄想那就是自虐……
總之,紀舒寧你不一定不可以喜歡上滕宣——
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