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紀舒寧的手還搭在沈重的肩膀上,遠遠望去,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談笑風生,滕宣黑著臉,說出一句話像刮了一道冷風,“你們在做什麼——”
紀舒寧一見到他,臉上的笑容就卸下了,懶懶瞟了他一眼,滕宣旋風般地卷過來,將她拽到了自己懷裏,“本王沒教過你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
紀舒寧瞟了眼圈在自己腰上的猿臂,陰冷地說了一句:“你不是男的?”
滕宣一噎,沈重識趣地離開。
紀舒寧去掰開滕宣的手,往外走去,滕宣拉住她,“你去哪兒?”
“出去溜達溜達。”紀舒寧瀟灑地邁著八字步,有了迷藥,她精神氣十足,迫不及待想找個人試驗一下。
街上依舊是人頭攢動,紀舒寧尋找著下手的目標,伺機而動,她的目光集中在一身著白衣的男子身上,男子搖著一柄折扇,器宇軒昂,腰間掛著鼓鼓的錢袋。
紀舒寧眼睛一轉,假意撞到了他身上,順手牽羊取下錢袋,男子察覺過來時,紀舒寧已跑出了好遠,囂張地回頭朝他喊道:“來啊來啊,來追我啊……”
男子提步,飛身而起,穿牆走壁,日光下的身姿瀟灑而風流,紀舒寧跑到了一條小巷子,就被男子截住,“小女賊,還想跑——”
紀舒寧嘿嘿笑著往後退,提著錢袋在手上晃來晃去,“來啊來啊,你來拿啊……”
滕沛嘴角一抽——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賊。
他一步一步朝紀舒寧走了過去,紀舒寧就像一個拳擊手,腳下在使勁地晃啊晃,手也在使勁地晃啊晃,臉上也yin蕩地笑啊笑……
滕沛看出她沒有內力,戒心很低,紀舒寧抓緊機會,拿出一截小竹管,對著滕沛一吹……
靠,怎麼沒有迷煙出來——
紀舒寧眯著眼朝竹管裏看——不會是放太多了堵塞了吧……
突然,從竹管裏冒出了一股輕煙,紀舒寧雙眼一翻,順著牆根倒了下去。
那一刻,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不要相信小說裏的迷煙都是放在竹管裏,就像不要相信***裏的姿勢都能爽一樣,說不定一不小心就閃了腰……
滕沛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搞不清楚狀況,踢了紀舒寧幾腳,紀舒寧毫無反應。
他拿著那截竹管左看右看,一時沒設防,竹管裏再次噴出一股輕煙,滕沛忙用袖遮住鼻,然這輕煙藥效太重,滕沛不敵,也暈了過去,和紀舒寧躺在一塊。
葛元從暗處出來,肩膀抖得很厲害。
紀舒寧被自己弄暈,他可以理解,為什麼將來的沛王……
他頗為無語地仰望蒼天。
葛元將滕沛和紀舒寧一起帶回了王府,向滕宣稟報了一切,滕宣頗為無奈地一笑。
於她而言,紀舒寧已經夠笨了,所以她的一切行為都可以解釋,隻是滕沛遊曆江湖這麼久,怎麼會被一截竹管弄暈?
滕宣百思不得其解,拿著那截竹管,若有所思。
滕賀比紀舒寧先醒過來,他皺了皺眉,“三哥?”
“我怎麼在宣王府?”他捶了捶腦袋,想起那個女人,忽然覺得自己一世英名,被一個女人敗壞了。
“三哥,那個跟我一起昏迷的女人?”滕沛捏著拳頭,此醜非報不可。
滕宣瞟了他一眼,“她是你三嫂。”
“什麼?”滕沛錯愕地張大嘴,“三哥,你要成親了?哪家小姐?”
“就是跟你一起昏迷的女人。”
滕沛的眼睛瞪得更大,北涼誰不知道宣王滕宣風流成性,看上的女人都是天香國色,那個女人……
那個行為舉止像男人一樣的女人……他三哥竟然看上了?
滕沛瞬間覺得自己昏迷了幾個時辰,出現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