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盡量避著滕宣,減少跟他碰麵的機會,滕宣最近幾日好似很忙,紀舒寧額上的傷好了,留下一道淡淡淺淺的粉紅色,她又蹦躂出了王府。
紀舒寧在街上四處轉悠著,路過一家小酒樓門口,偶爾瞥見裏麵幾位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那服裝,紀舒寧記憶深刻,尤其是其中一男子,儼然就是當初把她抓緊大牢裏綠營軍小副統領。
紀舒寧眼睛轉了轉,揚了揚下巴,走進去,屁股坐在小副統領的身邊,“大哥,好久不見了,身體倍兒棒啊。”
小副統領看了他一眼,身子顫抖地一歪,差點從板凳上翻下去——他誰不認識,也不可能不認識紀舒寧,想當初滕宣可是親自拿著畫像叫他去抓人的……
他都覺得憋屈,帶兵跑到一家ji院,竟然隻是為了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他對紀舒寧——印象深刻……
紀舒寧一把勾住他的肩膀,笑眯眯,“大哥,咱們怎麼著也算是老交情了,不請哥們喝杯酒?”
小副統領去扯紀舒寧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明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他退一分,紀舒寧繼續挨過去,“大哥不想請我喝酒?沒關係,小弟請你喝——”
紀舒寧對著小二大喊一聲:“小二,來兩壺上好的狀元郎——”
小二興高采烈地走過去,眉目垮了一下,“姑娘,什麼叫狀元郎?”
“沒狀元郎?”紀舒寧摸著下巴,這時代還沒有科舉製,沒有狀元郎也不奇怪,她揮了揮手,“那把你店裏的招牌美酒送兩壺來——”
“好嘞——”小二不一會端著托盤上來,“幾位慢用。”
小副統領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酒一上來,紀舒寧就熱情給每人倒了一杯,盛情難卻,尤其是這個得罪不起的女人,他們隻能咬著牙,在紀舒寧狡黠的貓眼中,仰頭一幹而盡。
紀舒寧摸著下巴陰笑,心裏默默數著——
一
二
三
幾人全部倒在桌上,那頭擱在桌上重重的響聲,引得店裏其他客人的側目,紀舒寧眼睛一轉,“哎呀,老板你這酒太烈了,竟然把幾位大人都醉倒了……”
眾人會意過來,目光收了回去,紀舒寧嘿嘿奸笑著——終於成功了
紀舒寧從腰上抽出一把小刀,掛著yin蕩下流的笑意圍著幾個男子轉了一圈,然後收好刀,離開。
小副統領和幾個手下醒來時,萬分不解地摸摸頭——他們怎麼會這麼容易就醉了?
並未做他想,望了眼外麵的天,是該回綠營軍了,他們起身,離開了酒樓。
一到了街上,街上形形色色的眼光,全部集中在他們身上,小副統領剛開始挺自豪的——看,這就是咱綠營軍,受老百姓愛戴。
他驕傲地揚著下巴,可漸漸的,他就發現不對勁了,所有的目光,都好像是——在盯著他的……屁股?
小副統領和屬下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其中一人往小副統領的屁股瞅了瞅,悶笑了幾聲,“頭,你的……”
他捂著嘴,不敢笑出聲,那目光,卻有意無意盯著小副統領的屁股瞅。
勁裝的後擺被人割下,露出了白色的褲子,而褲子上,則被人開了一個圓圓的大口,就像小孩的……開襠褲……
而另一人看到了他的屁股,接著悶笑,每個人都看到了別人的囧樣,彼此笑成一團,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也是和對方一樣……
小副統領和屬下們捧著屁股,在街上慌不擇路地逃竄——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