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是女兒節,北涼官宦人家的女子,都會到西霧山的般若寺祈福,到時候……”
北涼官宦之家的女子都會去?
那不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北涼官宦人家的女子,全部要死在黎長風的刀下……
“黎長風,你也太狠了,男人的戰爭你就用男人的方式去解決,憑什麼要殃及到無辜的女人身上……”
到時候,阮夫人和春兒也會去吧……
黎長風陰狠地笑,“我做事,從來隻在乎結果,隻要能達成目標,手段再狠,又如何?”
“你——”紀舒寧手指都打顫。
黎長風抓住她指著他的那根手指,仰著臉看她,“怎麼?你心疼了?傻女人,別忘了滕宣是怎麼對你的,你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傷我的是滕宣,和他後院的女人沒有關係,我要報仇,也會找滕宣單挑,不會像你這麼卑鄙無恥——”她氣憤地說完,轉身離開,黎長風眯著眼,“你別想著去通風報信,魅離樓,你是出不去的。”
就因為如此,他才會讓紀舒寧知道他的計劃。
他從小就是一顆陰狠的心,隻知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殺幾個女人算什麼,將來,他要殺光整個滕氏家族的人,讓這個花千離殫精竭慮辛苦幾載才脫穎而出的江山——土崩瓦解。
他要讓整個北涼在他的腳下匍匐求饒。
黎長風將她嚴加看管,傷好以後帶著五十人馬離開,紀舒寧急得團團轉——別人她顧不上,隻希望能保住阮夫人。
這個在異時空真心對她好的女人,她不想她這麼年輕就香消玉殞,黎長風的這場恐怖襲擊,比起她在博物館那次的更凶殘。
因為他要對付的,都是手無寸鐵的千金閨秀,她們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乖乖受死。
紀舒寧去開門,門口守衛的高手立刻警戒地看著她,她又關上門,在屋裏手足無措,用力地抓著頭發。
忽而,她想起了沈重給她的迷藥,紀舒寧當時怕滕宣給她搜走了,將迷藥用宣紙裹住,放在了鞋墊下。
紀舒寧脫下鞋,拿了迷藥,沒有竹管,她隻好用紙裹成了管狀,將迷藥放進去,製成迷藥——這次,一定不會像上次一樣失敗了……
因為,她吸取教訓,已經試驗了無數次……
雖然……無數次把自己迷暈了……
紀舒寧準備完畢以後,將門上的紙戳了一個洞,放上紙管,輕輕一吹……
門外響起兩聲聲響,紀舒寧將門拉開一條縫,看見門外倒在地上的兩人,拉開門跑了出去。
她從魅離樓的後門離開,黎長風因為怕魅離樓太惹人注意,在外麵並沒有布下兵力,紀舒寧得以順利離開。
今天就是女兒節,她一定要在黎長風之前先趕西霧山般若寺,通知那裏的人快離開。
她一路打聽,搶了一匹馬,快馬加鞭朝山上衝去,一路上沒有遇到黎長風的人馬,她心裏越來越慌——黎長風是不是已經到了?阮夫人她們是不是已經……
她不敢想下去,隻能用力地驅趕著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