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主帥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紀舒寧也很有氣勢地挺起胸膛,聲音聲嘶力竭,想讓城下的所有士兵都聽到。
“你這麼做,有為大丈夫之光明磊落,有為三軍將帥的顏麵,有為國家之尊嚴,你即使勝了,也是敗軍之將,是天下百姓心裏最不恥的敗軍之將——”
三國士兵麵麵相覷,樓上向問天附和喊道:“沒錯,大丈夫頂天立地,你以女人來做誘餌,枉為一國將帥——”
趙國主帥眼看士兵竊竊私語,軍中威嚴蕩然無存,朝紀舒寧大喊道:“女人,你閉嘴,再敢廢話,割了你的舌頭——”
紀舒寧舌頭縮了一下,唇瓣一抿,不甘心地繼續喊:“割了我的舌頭你也堵不住天下幽幽眾口,孫子兵法有言,知兵之將,民之司命。國家安危之主也,從主帥素質看三軍素質,從一個國家軍人的素質看這個國家的國運,軍強民強,民強國強,這才是真正的國富強民,一夫當關萬夫莫敵,而你們,連軍人都不算,充其量就是一群占上為王的烏合之眾,愧對軍人兩個字——”
她喊得麵紅耳赤,震撼三軍,滕宣在樓上笑,他滕宣的女人,語墜山河,珠嘰之言,氣魄可震三軍,天下有哪個女人及得上分毫?
滕宣心裏得意,然紀舒寧此時卻又歇斯底裏地喊了一句:“你妹的,我根本不認識滕宣,我連北涼人都不是,拿我當擋箭牌,我TM躺著特中槍啊我——”
滕宣嘴角抽了抽,紀舒寧在幹柴上,潤了潤喉嚨,一刻也不閑著,“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誌也,所有三國的將士,你們知道你們為什麼是他國的臣下之臣嗎,就是因為你們有一個讓天下人不恥的主帥,他在陣前丟了誌氣,就是丟了整個國家的臉,你們國家顏麵無存,淪為天下笑柄——”
讓一個主帥失去軍心,到時候看他如何調兵遣將,哼——
軍中混亂,趙軍主帥陣腳一亂,“堵住她的嘴,別在讓她胡言亂語——”
有士兵上前,形勢不對,紀舒寧苦著臉,抓緊時間又吐了一句,“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唔唔……”
紀舒寧眉目痛苦——丫的,連塊幹淨的布都沒有,居然直接用肩斤堵她的嘴,臭死了……
她憋屈著臉看滕宣,滕宣麵目一冷,“將人帶出來。”
夏晉兩國主帥被帶出來,向問天朝城下叫道:“樓下的聽著,我北涼宣王乃仁義之師……”
紀舒寧腹誹——仁義個鬼,殺了人還說什麼仁義。
“……你們膽敢輕舉妄動亂殺無辜,也休怪我們無情——”向問天一笑,“用兩軍主帥為一個小女子陪葬,這是一筆好買賣——”
紀舒寧貓眼瞪著向問天,老子的命不是你拿來稱斤論兩的——
向問天感到了滕宣目光陰嗖嗖的看了他一眼,加上樓下紀舒寧的目光,兩道目光讓他後前胸後背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