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坐在床沿,一直看著熟睡中的紀舒寧,她睡得很不好,眉頭老是皺著,連牙齒,都是緊緊地咬著。
她的拳頭也握得很緊,就像在做著一個無限循環的噩夢,揮之不去的陰霾。
滕宣皺著眉,紀舒寧唇瓣蒼白,他將手指探過去,停留在她的唇瓣上,紀舒寧突然張開牙齒,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用力地咬著,滕宣紋絲不動讓她咬,血跡在紀舒寧的口腔裏充斥,紀舒寧睜開眼,一瞬不瞬看著滕宣,而牙齒,依舊沒有鬆開。
滕宣笑著問:“這樣,解氣了麼?”
紀舒寧鬆開牙關,滕宣的手指沒有拿出去,紀舒寧用手甩開他的手,起身恨了他一眼,下床。
滕宣將她拉到懷裏,在她耳邊低低道:“若是還不解氣,爺身上的地方,你想咬哪兒就咬哪兒,咬到你解氣為止,嗯?”
紀舒寧依舊冷著臉,不吃他那一套,在他懷裏掙紮,到了今日,她還不知道,在一個男人的懷裏,你越是掙紮,他越是興奮,尤其是滕宣這樣的色。魔胚子,滕宣聲音沙啞,“阿寧,夜深了,別再勾。引爺犯罪了,洗洗睡吧。”
紀舒寧起身,滕宣又將她按了回去,不容違抗,“睡——”
紀舒寧去擰開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跟你睡,放開——”
“不跟我睡你想去跟誰睡?”滕宣低下頭,微微眯著眸子,性感的下巴戳著紀舒寧的肩窩,“你把我當阿威抱著就成,我不介意。”
“我的阿威又軟又聽話,你也能跟他比——”
“我也很軟,不信你抱抱。”滕宣身體往她身上磨蹭,眨著眼睛,“我也很聽話,你有什麼下流的念頭,我都可以滿足你哦……”
那媚態橫生的妖樣兒,紀舒寧hold不住,索性雙眼一閉,轉了個身,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聽。
滕宣低低笑了幾聲,隨後貼上她的後背摟著她,他不容紀舒寧從他的懷裏鑽出去,摟得很緊,紀舒寧沒睡著,一直在裝睡,燭台上的蠟燭燃盡後,帳內一片漆黑,偶爾能聽到山林裏幾聲野獸的嚎叫。
紀舒寧睜開眼,輕輕扭著頭叫了一聲滕宣,沉沉黑夜裏,滕宣突然開口:“你不用試探我,我沒睡著。”
紀舒寧摸摸鼻子,滕宣提著她的腰往自己的懷裏又緊貼了幾分,紀舒寧嘀咕,“離我遠點……”
滕宣懶洋洋嗯了一聲,“這樣舒服……”
寂靜的夜裏,兩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紀舒寧一直睜著眼睛,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她不知道在看什麼,那樣看著,好像心裏的空洞就能減少一點。
“滕宣……”
“嗯……”
“你把玉佩藏哪兒去了?”
滕宣驀然睜開眼,如狼一般暴虐的眼神盯著紀舒寧,紀舒寧都有種要被生吞活剝了的感覺,她脖子一縮,又做了縮頭烏龜,“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現在還有事兒沒做完……”
第二日醒來,滕宣醒得很早,他讓人備了熱水,紀舒寧還在熟睡,滕宣微微撐著身子,低頭看著紀舒寧的容顏,她的頭發已夠長,滕宣指尖纏繞她的一絲發,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