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微微眯著眼,看著她線條流暢優美的背脊,蝴蝶骨展翅欲飛,滕宣食指在她的背脊上輕輕遊移著,很是眷念,“阿寧……”
紀舒寧將衣裳罩在身上,擋住了風光,回頭惡狠狠地朝滕宣吼了一句:“你別喊我——”
煩死了,身上都是黏黏稠稠的……
滕宣勾著唇角笑,還貼在紀舒寧背上的手指變成了渾厚的掌心,將紀舒寧的身子用力往下一壓,她便又回到了他懷裏。
“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嗯?”他的嗓音異常的低沉醇厚,磁性很強,勾著紀舒寧的神經。
紀舒寧神色很不好,她火大地爬起來,一拳捶在滕宣的胸口,“姓滕的,你今後離我遠點,看見你就煩——”
滕宣笑容不減,精壯身體張揚著魅惑,他起身,從身後圈住紀舒寧,“阿寧,小性子又野了?”
紀舒寧去掰開滕宣帶著魔性的雙手,卻無論如何也掰不開,滕宣親吻著她的肩頭,“不過,野一點也好,這樣更有味,更辣,爺就喜歡你這樣……”
明明舒服得不行,還口是心非地罵著他,每次她一犯倔,他就喜歡狠狠地收拾她。
紀舒寧扭著頭瞪著他,牙齒磨得吱吱響,她真想一拳狠狠地揍扁這張欠揍的臉——
把他揍成豬頭——
滕宣臉頰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磨蹭著,“小野貓,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
他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紀舒寧心裏咒罵——禽。獸……
她收回自己的視線,不耐煩道:“走開走開,我要出去曬太陽——”
好不容易能見一次太陽,一定要出去曬曬,去去身上的黴運。
“我也去。”滕宣起身穿衣裳,也順便將紀舒寧的衣襟合上,紀舒寧不樂意跟他一起去,滕宣將她拉了起來,雙腿間的酸痛差點讓紀舒寧站不穩。
滕宣低低一笑,將她攔腰抱在懷裏,走出了帳篷。
紀舒寧臉頰通紅,臉埋在他懷裏不敢見人。
滕宣走到一處小土丘上,坐下,將紀舒寧抱在懷裏,刺目的金光剛剛從天際升起來,一片強烈的色彩令人無法直視。
紀舒寧就像一隻慵懶的貓兒,躺在滕宣的懷裏,貓眼半闔著,盯著那束金光喃喃道:“原來這裏的日出,也這麼美……”
她伸出手去,輕輕地覆蓋住那片金光,滕宣的手纏上她的手,五指交纏,深深綿長。
“阿寧,你若喜歡,以後的每一天,我都陪你來看。”
“不了。”紀舒寧收回自己的手,“有些東西,看一眼就夠了,若是天天看,會厭煩的。”
就如同滕宣現在對她一副情深不改的模樣,日久天長,誰知道這情深幾許,誰知道這日久天長不是變質的過程……
滕宣的手蓋住她的手貼在她的小腹上,“阿寧,你不信我?”
紀舒寧不開口,日光下她的表情若影若幻,辨不真切,滕宣低低歎了一口氣,不再開口。
要讓紀舒寧一心一意地信賴他,依靠他,需要的,還是時間。
他對她的傷害,需要時間去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