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寧扭過頭,看著滕宣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粗魯地將她從葛方的懷裏拉出來,一言不發,抱著她離開。
他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葛方看著,沒有阻止。
他沒有阻止滕宣帶走紀舒寧的立場。
紀舒寧也在滕宣的懷裏沉默著,回到了營帳內,滕宣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將紀舒寧甩在了硬邦邦的床上。
紀舒寧輕輕地皺著眉頭,滕宣麵容很平靜,平靜中的暴風雨顯而易見,“喝酒了?”
紀舒寧垂著頭輕輕嗯了一聲,滕宣抬起她的下巴,“本王的懷裏不舒服?讓你成天盡想著往別的男人懷裏鑽。”
紀舒寧此刻垂著頭一言不發的模樣極其乖巧,卻依舊沒辦法壓下滕宣心裏的怒氣,他就是氣,明明他才是她男人,她最信任最依賴的男人,卻始終不是他。
她去親吻紀舒寧的唇,紀舒寧別開臉,滕宣陰沉地盯著她,紀舒寧微微動了動唇瓣,“我剛剛吐過了,沒刷牙……”
“本王不嫌棄——”滕宣掰過她的臉,惡狠狠地壓了上去,凶殘的吻宣示著他的不爽。
“你不是說本王一。夜十次?不如今夜試試,你能不能受的住本王的十次,嗯?”
紀舒寧抬著軟軟的眼睛望著她,早忘了自己先前幹的蠢事,此刻那眼神就有點無辜的味道。
“該死——”滕宣低咒一聲,扯下紀舒寧身上屬於別人的衣裳,看見她衣衫不整,猛然抬起頭,一字一句極其陰沉地問道:“你們做什麼了——”
紀舒寧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襟。
“沒做什麼。”
滕宣死死地扣住她的肩膀,看見她脖子上一點殷紅的痕跡,那不是他留下的——
“沒做什麼?沒做什麼你的身上怎麼會有男人的印記——”他暴虐到了極點,“說——”
紀舒寧水潤的眸子四處亂閃,滕宣那粗暴的力道在她肩膀上捏出了聲音,她腦子暈暈乎乎的,“是班濤……”
班濤?
滕宣眼裏的冰芒碎出,從紀舒寧身上起身,往外走去,他手裏提著劍,紀舒寧嚇了一跳,跌跌撞撞跑上前去,“滕宣,你去哪裏?”
“你在帳內呆著,哪兒都別去——”
他目光嗜血,紀舒寧吊在他的手臂上不肯鬆開,“你不會要去殺人吧……”
滕宣的確是去殺人,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寵著愛著都沒來不及,區區一個班濤,算什麼東西,竟敢打她的注意——
紀舒寧懦懦地扯著他,“滕宣,殺戮是不好的……”
“閉嘴——”滕宣盯著她,惡狠狠,“滾回去躺著,本王回來再收拾你——”
他說完,推開了紀舒寧,朝班濤的營帳走去,走到半路,有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王爺,班監軍出事了——”
跟在身後的紀舒寧,心裏猛然一跳。
滕宣進入班濤的營帳,軍中幾員大將也在,相對無言。
滕宣表情沒多大的變化,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班濤,問道:“怎麼死的?”
“一劍割破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