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靳離開之時,給了滕宣一卷布帛,布帛上,司空靳向滕宣要了益陽城,若是得不到益陽城,那麼,紀舒寧必死——
滕宣一怒之下,才會捏碎了布帛。
司空靳看著紀舒寧,微微傾身,食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滑動,“你放心,本王不會真的拿你去換益陽城。”
簡而言之,他就是賴賬,即使滕宣給出了益陽城,他也不會將紀舒寧交給滕宣。
紀舒寧輕輕笑了一下,“司空靳,你可真看得起我,滕宣女人多得是,益陽城卻隻有一座,你以為滕宣沒腦子?會衝動到拿一座城池來換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她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是段連城,滕宣也許還會考慮考慮,可是她紀舒寧,滕宣完全沒有考慮的必要。
司空靳邪魅一笑,此刻,他倒是絲毫沒有掩藏自己利用紀舒寧的心思。
“城池失了可以奪回,可是讓滕宣傾心的女人卻隻有一個,你的價值不可估量。”
“死心吧你,滕宣自私自利,才沒閑功夫管我。”
話雖如此,紀舒寧心裏卻有些忐忑,滕宣真的如司空靳所想那麼在乎她嗎?滕宣會管她嗎?
他會不會,又不顧她的死活……
“我們來打個賭?”司空靳美眸直視紀舒寧,那目光裏妖冶的光芒,讓紀舒寧覺得——他也許又在對她用攝魂術了……
司空靳,其實不用攝魂術,一雙美目,也能令人神魂顛倒。
他和滕宣,同齊名於九州,不止是因為手段功勳,還有老天眷顧的容顏,他們,都是九州列國聞名的美男子。
是美男子,也是毒……
對於女人而言,他們都是毒。
若不是看慣了自家三哥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也許,紀舒寧也會hold不住,沉醉在司空靳的妖術裏。
紀舒寧別開眼,不看司空靳,“我不好賭。”
“若我說,你若是賭贏了,可獲得自由呢?”
紀舒寧抿了抿唇,有些動心。
“什麼賭?”
“就賭你在滕宣心裏的位置。”
耳邊是司空靳清清淡淡略顯中性勾魂的嗓音,“看看,滕宣是要益陽城,還是要你——”
紀舒寧輕輕咬了一下唇瓣,這個賭注很荒唐,卻很現實,滕宣這些日子,對她很好,可紀舒寧並不覺得,他對的這些好,足以抵得上一座城池。
“我不賭。”
她在滕宣心裏是個什麼位置,她很清楚,不需要賭。
這個賭注,隻會讓她血本無歸。
“由不得你。”
司空靳說一不二,他自信滿滿,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他掌控不了的局勢,滕宣再強,也有軟肋,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看見滕宣慘敗那一刻的表情。
在越來越倉忙的時間裏,紀舒寧的心裏逐漸焦灼緊張起來,她吃不下飯,司空靳拿著一隻雞腿在她的鼻尖晃來晃去,紀舒寧對美食一點欲望都沒有。
等待是漫長而煎熬的,司空靳想要的是滕宣的臣服,那麼,她想要的是什麼……
她在發呆,司空靳黑眸沉鬱,將油膩的雞腿粗魯地壓在紀舒寧的唇瓣上,“女人,你腦子最好清醒點,敢在本王的麵前想其他男人,信不信本王現在就讓你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