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隨後上來,“呆會別讓旁人注意你。”
朝堂之中風雲詭譎,他隻是怕有心之人以紀舒寧掣肘於他,讓他舉步維艱。
“知道了。”紀舒寧點了點頭,“我不亂說話,不過,我要看美人,聽說皇上每年都會賞美人給你,我要看看,今晚他要賞什麼樣的絕色美人給你。”
滕宣失笑,原來,她是存了這樣的目的。
“吃味了?”
“沒有。”紀舒寧笑得很甜,“相信我,我絕對是帶著一顆欣賞的心去的,絕對不會阻撓你美人抱懷,今晚,你帶多少回去都行,馬車要是裝不下了,我給你騰地兒,要是還不行,我給你弄一輛香車寶馬去……”
她說的有些咬牙切齒的勁兒,那副打算醋壇子的小模樣,暖了滕宣的心,滕宣突然壓了過去,用唇封住她的喋喋不休。
“唔……”紀舒寧推了推他,滕宣捏了捏她的臉頰,“放心,這地兒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就算你不想要,那也不行。”
馬車到了北華門,滕宣下了馬車,宮門前已停駐了許多奢華的馬車,朝堂中的大臣們看見滕宣,走過來寒暄幾句,便都進了宮門。
這是場洗塵,也是一場慶功宴,相比祭祀等活動隨意了許多,大臣們大多帶了女眷,年輕的千金小姐們,目光頻頻在滕宣身上轉悠。
宮門前宮燈璀璨,華燈初上一片迷離繁華的光景,那些貴婦小姐們的衣衫裙裾色彩豔麗而奢華,在紀舒寧的眼前閃來閃去,紀舒寧隻想到了現代被炒得轟轟烈烈的海天盛筵。
“滕宣,我怎麼覺得她們像是去選秀的?”
她說的現代綜藝選秀,滕宣理解為古代帝王選取宮嬪。
滕宣掃了一眼打扮花枝招展的各家小姐,輕輕笑了一聲。
在紀舒寧身邊,他冷硬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他壓低了聲音,輕輕開口道:“不是來選秀,來看你男人的,你可得看緊你男人,小心被旁人惦記上了。”
紀舒寧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求之不得,誰瞎了眼誰帶走,我倒貼求帶走。”
滕宣臉色難看,紀舒寧嘿嘿笑了一聲,生怕滕宣後悔帶她進宮,手偷偷碰了碰滕宣的手。
“咱王爺是個金龜婿,我倒貼求你帶走都來不及,怎麼舍得讓別人帶走,哈哈。”
滕宣握住她的手,懲罰性地重重一捏。
女眷之中,一道視線尤為專注和熱烈,紀舒寧抬眼看了一眼,看見那有過一麵之緣的太史令之女薛清舞,美目淺盼,視線絞著滕宣,多情繾綣,怎麼也放不開。
紀舒寧心下微微跳了幾下,看滕宣,卻見他想沒事人似得,紀舒寧不信,他看不見。
“滕宣,你看那邊,有美人在看你哦。”
滕宣在燈光微暗的角落裏,一巴掌拍在紀舒寧的屁股上,聲音從牙齒裏擠出來,“小心你的嘴,吐不出一句好聽的就給我閉嘴。”
紀舒寧委委屈屈地揉了揉屁股,心裏有點竊喜,跟著滕宣進了皇宮。
薛清舞喜歡滕宣又如何,反正滕宣又不喜歡她,紀舒寧掛著傻傻的笑意,兩根手指扯住滕宣袖子的一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