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用最溫柔的語調,說著最殘忍的話:“你是一條蛇,一條快要脫皮的毒蛇。”
薛清舞身子在隱隱地顫抖,滕宣的毒舌,隻有紀舒寧那顆強大的心髒能承受得住。
“王爺,我不信,你心裏,定然不是如此想的……”
男子,最是口是心非,尤其是滕宣這樣喜怒無常的男子,她這樣的美人在前,她不信他真的能做到無動於衷。
薛清舞眼裏閃著淚花,楚楚動人,突然推著滕宣倒了床上,去解滕宣的腰帶,滕宣隻是冷冷看著她。
“這就是太史令家千金的教養?果然讓人刮目相看,不知道太史令會不會將自己女兒的大膽行徑載入史冊,以供後世女子膜拜。”
薛清舞再次感到難堪,今日滕宣的拒婚,已讓她顏麵盡失,現在,她不顧女子的禮義廉恥企圖在他醉酒之下引誘他,生米煮成熟飯,她是太史令之女,滕宣必然會給他父親三分薄麵,收了她。
她心高氣傲,發誓定要做滕宣的正妻。
可滕宣,卻冷眼旁觀,在他的眼裏,她定然是連最低俗的妓。女都比不上……
薛清舞伏在滕宣的懷裏,失聲大哭。
她隻是個小女子,所有的驕傲,已經在今日被滕宣消磨掉。
滕宣皺皺眉,不耐煩地道:“滾開,要哭閃一邊去——”
往常他見到梨花帶雨的美人,必定順水推舟好生逍。遙。快。活,紅綃帳暖,美人低啜,現在卻隻覺得索然無味,欲。望在紀舒寧的身體上得到發泄,便對其她女子再也提不起興趣。
他知道,他隻是結束了自己的浪子生活而已,他的心給了紀舒寧,身體,便也隻能忠誠於她而已。
他正出手推開薛清舞,門口一道涼颼颼的聲音道:“宣王殿下好生愜意。”
紀舒寧揚著下巴,雙手環胸靠在門框上,滕宣捏住薛清舞的肩膀用力推開她,毫不憐香惜玉,薛清舞當場跌倒在地上。
“葛方,我們走,別打擾宣王殿下風。流。快。活。”她轉頭就走,麵色很冷,滕宣甩了甩頭跟上去,在花圃旁拉住悶頭快走的她,“阿寧……”
紀舒寧翻過身來,齜牙咧嘴地脫下鞋子,劈頭蓋臉拍打滕宣的腦袋,“狗改不了****——”
明明就是覬覦太史府的小姐,還玩清高拒絕賜婚,還裝醉賴在人家這裏,太無恥了——
滕宣還從未被人如此大打過,她扯住紀舒寧的兩隻胳膊,將她壓在一棵樹上,微微低戛道:“阿寧,你能不能安靜聽我說一句?”
“不需要,我眼睛會看,沒必要聽多餘的謊言——”
滕宣無奈道:“那你看見我抱她了?”
“我看見你抓著她的手想要非禮她,要是你不願意,你抓著她幹嗎?”
滕宣笑了一聲,一手扣住紀舒寧的肩膀,一手撐在她的耳邊,語調輕緩,透著一股子漫不經心的意味,“阿寧,有時候拒絕一個人,推開她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紀舒寧抽著嘴角笑了一聲,笑容有點冷,“那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