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被呂夫人抓去,呂夫人眯著眼抬起月牙的下巴,“倒真是一幅狐媚子相,難怪能迷惑王爺。”
月牙搖著頭,呂夫人冷笑,自從紀舒寧回來,再沒有進過這後院。
連段連城,都從天堂跌入了地獄,更何況她們這些早就失寵的女人,她不敢對付紀舒寧,一為滕宣如今對紀舒寧明目張膽的寵愛,二為當初西霧山的事紀舒寧舍身相救……
那就是隻有捏捏月牙這顆軟柿子。
呂夫人讓人拿了拶子上來,月牙被人壓著,她用力地掙紮著,萍兒和另一個丫頭心有不忍,在呂夫人凶殘的眼神下,不得已將拶子夾在月牙的手上。
“愣著幹什麼,快拉——”
萍兒和那丫頭互看了一眼,雙眼一閉,用力一拉——
“唔唔——”月牙痛苦的哀鳴像小獸的低泣,她五指在反複的拉扯下紅腫,充血,然後流血。
她多想自己的嘴裏能發出聲音,她多想滕沛能聽到她此刻痛苦的呼救……
滕沛,滕沛……
月牙身子廋弱,沒幾下就暈了過去,萍兒不知所措地退開:“夫、夫人,她。她死了,怎麼辦啊……”
呂夫人不耐煩道:“死什麼死,暈過去了,拿水潑醒繼續,不給這些小。騷。狐狸一點教訓,還真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哼——”
萍兒顫抖地端了一盆冷水上來,不敢潑下去,呂夫人接過來,“嘩”一聲,水淋在月牙的身上,月牙蜷縮著身子,長長的羽睫上沾染了水珠,她輕輕地一眨,水珠便從羽睫上低落下來,她渾身濕冷。
“繼續。”呂夫人將月牙的狼狽看在心裏,心裏有些解氣。
萍兒和那個丫頭拉好了拶子,繼續,在她們閉上眼之時,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巨大的響聲回蕩,萍兒睜開眼,看見門口站立的紀舒寧和滕沛。
滕沛一張臉陰森冷絕,盯著呂夫人,呂夫人心裏一跳,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紀舒寧忙上前查看月牙的傷勢,看見她腫成了香腸的手指,心裏一疼,“月牙……”
滕沛上前,一把掐住呂夫人的脖子,“你竟然敢動她——”
他雖然天性不喜與人爭奪,不喜殺人,但若是觸及他的底線,他一樣照殺無誤。
月牙是他心尖上的寶,沒人能傷害她——
“咳咳……”呂夫人在她的手上艱難地呼吸,咳嗽著,眼淚都出來了,滕沛手上越收越緊,是真的下了死手。
月牙睜開眼,虛弱地看了紀舒寧一眼,然後看向滕沛,男子一張如地獄般陰森的臉讓她嚇了一跳,她慌張地看向紀舒寧,紀舒寧會意過來,對暴怒的滕沛道:“滕沛,月牙受傷了。”
她不是想救呂夫人,隻是不想滕沛在她的麵前殺人而已,而且還是滕宣的妾室。
滕沛一聽,放開呂夫人,他抹幹淨月牙臉上的水珠,低低柔柔道:“小月牙別怕,有我在……”
滕沛抱著月牙離開,離開之前,他陰冷地看了呂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