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身邊的氣氛陡然冷到了零下幾十度,那人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唇瓣,如同撫摸著上好玉緞,輕輕地摩挲著,唇間似還有悠遠的喟歎。
“滕宣,你搞什麼鬼,快放我出去——”
遠處似乎有腳步聲傳來,穩重而沉寂,身邊突然寂涼下來,唇上的手指也被抽回,那人好像,離開了……
就這樣離開了……
“滕宣,你TM的跟滕沛一樣不是個東西,把我丟在這兒算怎麼回事啊——”
“本王沒聽清你剛才說了什麼,再說一次。”這聲音,的確是滕宣的,紀舒寧有點疑惑,總覺得,與剛才滕宣親吻她時的感覺不一樣。
到底哪裏不一樣?
紀舒寧搖了搖頭,拋開腦子裏的胡思亂想,知道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滕宣這人報複意識挺強,不低聲下氣地求他,她非得弄死你。
“王爺,我剛才說你弟弟滕沛真不是個東西,把我丟在這兒,幸好王爺你來了,奴家知道王爺你一定是個樂於助人無私奉獻的好王爺……”紀舒寧馬屁拍的呱呱響,“王爺,你能先救奴家於火海嗎?”
“小野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救你出來,你拿什麼報答我?”
紀舒寧抽著眉毛,矯揉造作,心裏卻恨得牙癢癢,“奴家以身相許行麼?”
“你忘了,你的身體早就是我的了,我****夜夜享用,不要你再許。”滕宣有心捉弄她,薄唇勾著一抹笑意。
“那你要我拿什麼報答你?”
滕宣欠揍地回答,“說句好聽話的。”
紀舒寧嗤之以鼻,沒見過這麼臭美的男人,滕宣在床上花樣百出,每次都把她折騰得隻剩下半條命,一邊折騰她,還一邊逼她說他愛聽的惡心話,這樣子,真適合做一個昏君——
“自從見了王爺你的風采,奴家不由得嬌軀一陣,混沌頓開,奇經八脈暢通,自古英雄力拔山河,王爺有經天緯地之才,定國安邦之智,九州大地你一聲吼,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穀,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幹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奴家對王爺之仰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海枯石爛,天崩地裂,永不變心……”
紀舒寧說的臉不紅氣不喘,滕宣笑聲低沉悅耳,紀舒寧咬牙切齒說了一句:“滕宣,你笑得真欠揍——”
“有時間去哄別人開心,怎麼不來哄我?嗯?”
“你又不是小孩子……”紀舒寧嘀咕。
滕宣依舊笑,紀舒寧抖了抖肩膀,一個噴嚏響起,她鼻子好像被堵住了,難受得緊,滕宣終於停止了笑聲,將那棵參天月老樹舉起扔在一旁,紀舒寧呈鴕鳥狀蹲著,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抬起臉來看滕宣。
滕宣蹲下身,捧著她的臉頰,“知道難受了?”
紀舒寧張了張唇,唇上有點疼,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滕宣眯著眼問:“你的嘴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