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濤是滕賀欽點的監軍,滕賀明知道班濤這人不學無術,卻依舊把他調到滕宣身邊,這會不會是滕賀為了挑起班灝和滕宣的矛盾而設的局,畢竟,他們一個是文官之首,一個手握重兵,若是聯合,對滕賀的皇位也是個威脅……
可是,紀舒寧下意識地否決,滕賀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使這種陰招的……
紀舒寧回過神,殺手們朝她一步一步逼近,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等葛方發現異樣趕來。
“殺了她——”傅冷鬆在一旁猙獰地叫道,他得意的臉上滿是殺氣,這時,一個殺手突然朝傅冷鬆走去,傅冷鬆嚇了一跳,“你做什麼,快去殺了她——”
殺手冷笑一聲,精準的劍法,指尖劍光一閃,那柄劍,已經刺入了傅冷的胸膛,傅冷鬆錯愕地瞪大眼,不可置信,“為什麼……”
殺手並未抽出劍,而是放開了手。
紀舒寧幸災樂禍地笑道:“這都不知道,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哈哈。”
“不。”殺手突然開口,“因為你太礙眼了。”
傅冷鬆倒了下去,他死不瞑目,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傅冷鬆死了,接下來就該輪到紀舒寧了。
殺死傅冷鬆的殺手,應當是這次的領頭人,他抬起手,淡淡道一聲:“殺——”
衝天的劍氣,紀舒寧吞了吞口水急急後退繞開眼前的幾柄利劍,而背後,同時有幾道刀鋒朝她逼來,前後夾擊,她進退不得,隻有應戰。
頭發淩亂地貼在臉上,視線裏隻看得見那鋒利無比的刀光劍影,一柄柄的劍從她的腰際,從她的耳邊,從她的臉頰險險的擦過,她的手被劍光劃過,留下幾道殷紅的血痕。
葛方來時,將紀舒寧護在身後,與殺手們酣戰。
紀舒寧喘著氣,她的存在大大的限製了葛方的發揮,反而使葛方處於下風,紀舒寧從他身後出來,想要與他齊肩並戰,葛方強勢地將她拉到了身後,“我的使命,是保護你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不是讓你站到我的身前。”
紀舒寧心裏劃過一股暖流,有些怔怔地看著葛方,一柄劍鋒突然插。入她們之間,葛方將她往外一推,她被推出了殺手圈子,葛方孤軍奮戰,手臂上受了傷。
紀舒寧一直試圖往裏麵衝,“葛方,葛方——”
紀舒寧總算看出了一些眉目,那些殺手,好像並不是傅冷鬆所說的那樣來殺她的,憑他們的本事,要殺她輕而易舉,而他們,卻好像生怕傷了她一樣……
太詭異了……
紀舒寧確定了這點,毫無顧忌地往裏衝。
此時,遠處突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殺手們全部抽身,動作整齊地將地上被葛方擊斃的殺手拖走,前後不到三十秒的功夫,殺手們連同死去的同伴全部消失在紀舒寧麵前,地上,隻有一具冰涼的屍體——傅冷鬆……
還有一柄沾滿血的劍。
紀舒寧蹲下身,查看葛方的傷勢,“葛方,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