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宣,你還不去洗澡,身上臭死了。”她一臉嫌惡,還皺著眉頭和鼻子,“沒聽過路過的野花不要采麼,看你還往花多的地方跑,小心迎來蜜蜂蟄死你。”
“你不就是一隻蜜蜂?”滕宣勾著她的下巴魅惑一笑,“一隻帶毒的蜜蜂。”
紀舒寧撅著嘴,甩了他幾眼,“滕宣,你為什麼喝那麼多酒,是不是有不高興的事兒?
滕宣撫著她臉頰的手隻頓了一下,若無其事道:“沒事。”
“沒事你還喝酒?”紀舒寧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你不想告訴我沒關係,不過,如果有不高興的事兒,你不要憋著一個人喝酒,我怕堂堂一個宣王酒精中毒死了,傳出去,我也覺得顏麵無光。”
“我是千杯不醉,怎麼可能喝醉。”
“千杯不醉?”紀舒寧眯眼嗖嗖地看著他,“那你昨晚,難道是裝醉來蒙我的?”
滕宣麵色有點尷尬,“怎麼會,昨晚真喝多了。”
紀舒寧表示懷疑,目光上下掃視他,“是嗎?”
滕宣死賴到底,“是的。”
紀舒寧威脅地鼓了鼓拳頭,“你最好不要騙我嗎,敢騙我,哼哼——”
滕宣眸光微微閃了閃,捏住她的拳頭放在自己的身側,微微沉吟,“阿寧,我若是騙了你,也是為你好,知道嗎?不能跟我隨意發脾氣。”
紀舒寧扁扁嘴,“知道了,我又沒有跟你亂發過脾氣,都是你脾氣差的要死,動不動就發火罵人。”
“我發火罵別人,可舍不得罵你。”
“你那天不就罵我了……”紀舒寧嘀咕著。
那天她費盡心思準備了燭光晚餐,她想先妥協,想讓滕宣高興,可那天,他從外回來,卻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推倒在地。
“以後不會了,阿寧是我的心肝,我怎麼舍得。”
紀舒寧雞皮疙瘩在身上堆積如山,“滕宣,你夠了,能不能正常點,越來越肉麻惡心了,真是的……”
滕宣輕笑,紀舒寧摸著滕宣的脖子,那裏有她在益陽城咬下的痕跡,很深,那個印記一直都在,滕宣也沒有絲毫遮掩的跡象,每日帶著那齒痕招搖過市。
“是不是還想咬?”他見她一直摩挲著那齒痕,歪著頭露出另一邊優美的脖頸,戲謔道:“來咬這邊,兩邊正好湊一對。”
“瘋子,你以為是畫對稱軸啊。”
午膳陸續擺上來,紀舒寧胃口一向很好,吃的津津有味,滕宣慢條斯理小口小口地吃著,明明是個武將,在飯桌上卻比中世紀歐洲貴族還優雅,紀舒寧都想在他的脖子上打個紅色的蝴蝶結了。
滕宣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低低笑了幾聲,“就知道吃,饞嘴貓。”
“民以食為天,吃飯最大。”紀舒寧得空之餘,還夾了幾塊五花肉放在滕宣碗裏,“你也多吃點,瞧你廋得跟菜板似得。”
滕宣放下筷子,眉眼微微一挑,“菜板?”
“噢——”紀舒寧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是菜板,我看錯了,應該是筷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