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賀臉色微紅,“我們昨晚……”
“是啊……”紀舒寧很委屈地點頭,“你那麼用力,好疼的……”
滕賀的臉不自然地加紅再加紅,紀舒寧難得看見那個臨危不亂的男子這副羞澀的模樣,內心竊笑不已。
“我真的……”滕賀囁嚅著,紀舒寧臉上的表情有點破功的跡象,“你看你昨晚霸占了我的床,壓著我的身體,我身上現在都還有你留下的印記呢……”
滕賀眼裏有點星光閃爍,那種目光既有點愉悅,又有點忐忑,紀舒寧撈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被滕賀捏得通紅的手腕,“你看我的手腕,就是被你給捏得,你好暴力……”
她眉眼委屈地控訴他,“我腰上也有你掐出的痕跡呢……”
滕賀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那表情,還真幾分無辜的模樣,他是確實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紀舒寧手腕上的勒痕,還真有幾分他霸王硬上弓的趨勢……
滕賀心裏有點內疚,“對不起,弄疼你了……”
“是啊,很疼,你昨晚睡得那麼沉,你又那麼重,當然把我壓得很疼,我骨頭現在都是酸的……”
“啊?”滕賀星眸訝異地睜大,“昨晚我們沒……”
紀舒寧將一雙精靈的貓眼湊了過去,純潔無辜,“沒什麼?”
滕賀看著她,紀舒寧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想歪了?你都喝醉了,睡得跟豬一樣沉……”
滕賀終於反應過來紀舒寧是在耍他,心裏有點失落,他涼幽幽說道:“阿寧,那種事,隻有酒後做才順理成章。”
滕賀表情太過深沉,紀舒寧笑不下去了,她一點一點將笑容收了起來,有詭異低沉的氣氛在空氣中流竄。
紀舒寧摸了摸鼻子,想從床邊退開,滕賀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入了懷裏,“若真能趁著酒醉肆無忌憚,再荒唐的事我也會做。”
紀舒寧麵紅耳赤,若靈此時推門進來,打破了室內的尷尬,紀舒寧慌慌張張跟做賊似得推開了滕賀。
若靈站在門邊,瞧見屋內的曖。昧,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端著熱水委屈地立在哪兒左右為難。
紀舒寧掩飾性地朝她嗬了一聲:“沒看到皇上醒了,還不快過來給皇上更衣,愣在那兒做什麼——”
“哦哦哦……”若靈慌忙點頭走了進來。
滕賀下床張開雙臂,若靈拿過外袍後被紀舒寧接了過去,紀舒寧笨手笨腳將外袍披在滕賀身上,再將華貴的腰帶扣上。
滕賀唇邊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給人穿衣服是一項技術或活,紀舒寧研究了許久才有今天的成就,她頗為滿意地圍著滕賀轉了一個圈,嘖嘖讚道:“不錯不錯……”
滕賀穿戴整齊,看見屋內擺放的畫框,挑了挑眉,“這是什麼?”
“這是秘密。”紀舒寧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不過,如果你想看,也是可以的。”
滕賀望了紀舒寧一眼,掀開了白綢布,看見畫框,麵色頓時變得有點古怪,紀舒寧看見他的神色,視線也朝畫框移去,頓時,麵色幾乎變成了鐵青色。
“若靈——”紀舒寧大喊,若靈驚咋地跑過來,“娘娘……”
紀舒寧身子發抖,她哆嗦著嘴唇指著畫框,“怎麼回事?”